傅時卿探究的目光在玲瓏臉上兜轉了一圈,心中有些微驚,他本以為傅夫人打算事先毒死虞西瓊,是因為苦于沒有人證。
他微抿了唇角,原來她竟一早便將一切布置的周全。
真不愧完美地欺騙了父親二十年的女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虞西瓊走了出來,怯生生地站在傅時卿身后,看見跪在地上的玲瓏也微吃了驚有些迷茫地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玲瓏瞧著虞西瓊出來,想起虞夫人事先吩咐的事眸光不由一黯,小姐真當是對不住了。
她猶豫了一下便往前撲了上去想要拽住虞西瓊的衣擺,哭訴道“小姐,是奴婢對不起您,可奴婢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要害死無辜的姑爺呀”
虞西瓊不小心一絆,整個身子往下面傾斜,她驚慌地拽住玲瓏胸前的衣領方才沒有繼續往下倒。
因為男女大防,傅時卿未直接伸手去扶虞西瓊,而是忙示意一旁的婢女。
一旁的婢女一部分將虞西瓊扶了起來,一部分將玲瓏拖離了傅時卿附近。
虞西瓊有些驚魂不定地微喘了下,軟糯的聲音帶著些許委屈,“玲瓏,你這是做什么呢”
玲瓏正想說什么繼續誣蔑虞西瓊,傅時卿及時開口,話語中帶著隱隱威脅,“凡是都要有個真憑實據,你這般憑空誣蔑主子,知曉是什么罪責嗎”
聽出傅時卿語氣的寒意,玲瓏不禁打了個冷顫。
傅夫人不留痕跡地微蹙了下眉,不過是一天時間,傅時卿怎么會如此維護這個女人。
她眸光在虞西瓊明艷如三月桃花的臉龐上劃過,倒是有幾分姿色的小狐媚子,怪不得能讓虞夫人這般針對,如今就連傅時卿都無條件地站在她那邊。
傅夫人沉吟了下便笑著站出來,“時卿,母親也不是偏聽偏信的人,誰叫那合衾酒從酒壺中倒出來,為何只有時銘的杯中有毒而且這小婢女說的有憑有據,你且聽她說完便是。”
傅夫人都如此說了,傅時卿再阻攔也太不合適,他眸光掃過玲瓏低聲道“那你就好好說清楚。”
玲瓏將心虛掩下,輕抽了下氣方輕聲道“臨出嫁前幾天,我便看見小姐縫嫁衣的時候像是放進了什么東西進去待小姐一切縫制完成,奴婢將嫁衣拿來保管的時候方察覺那里面好像是一小包藥粉。奴婢有些疑惑那究竟是什么,但奴婢一直沒敢開口詢問,直到昨夜姑爺喝了含有毒的酒”
玲瓏小心地看了眼虞西瓊,又道“奴婢才知曉那藥粉竟是”
虞西瓊吃驚地微微睜圓了美眸,不可置信地道“玲瓏,你在說什么呢。我何曾將縫制在嫁衣中”
玲瓏狠下心不去看虞西瓊的眼睛,只揖手沖傅時卿道“若是三少爺不相信,大可以讓小姐將嫁衣脫下來讓眾人檢查”
“我不要。”虞西瓊求助地扯住了傅時卿的衣袖,流盼的眼眸染上一層霧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由生出憐惜之情。
傅時卿微抿住唇角,她身為虞家小姐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受了委屈也是正常。
可在外人面前虞西瓊此舉卻像是被揭穿了之后抵賴的模樣,傅夫人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那嫁衣中的粉正式虞夫人命人縫進去的,若是就這般被查出來,謀殺親夫的罪名她就要注定背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