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見虞西瓊如此作答瞬間提了興趣來,開口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將那件樣衣與設計圖稿一道呈交上來。”
“回太后的話,西瓊原打算如此,然而不湊巧的事那件樣衣在前一天無故丟失。”
虞西瓊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眸光皆不由落在她身上,他們皆是在商場上打拼慣了的人,哪里不知曉虞西瓊此意不會單單只是稟告這一事這般簡單。
尤其是虞老爺,他自是明白虞西瓊的用意,心中不由一咯噔,莫不是虞西瓊知曉是自己所盜
虞老爺緊張地微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心中還是抱著僥幸,雖然自己未曾給過虞西瓊過多的親情,可她畢竟是他的女兒,自己也未曾短過她的吃喝不管怎么說她也不該狠心至如此。
傅時婼的心也在一瞬間提了起來,雖說東西是她偷得,可她與虞西瓊畢竟皆是傅家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虞西瓊該不會蠢到在這大殿上檢舉她
虞老爺不由有些慶幸方才早已出錢讓一旁的小太監拿去銷毀掉,如今無證無據地再怎般也定不了自己的罪。
除非是傅時婼出來檢舉他,可如此傅時婼也會被牽扯出來,那個精丫頭怎么會不明白這種道理呢
然而虞西瓊下一句卻是打破了他們倆的幻想,只見她突然揖手跪了下來堅定道“還請陛下與太后為西瓊主持公道”
秦商眸光落在虞西瓊的身上,見著她突然如此劇烈的動作,不由擔憂起她腹中的孩兒,忙故作冷靜淡淡道“傅少夫人快快請起,你有何事直說便是。”
太后倒不像秦商那般有些關心則亂,直截了當地問道“傅少夫人你如此說,是否已經知曉動手的人是誰了”
虞西瓊輕輕搖了下頭,迎上太后疑惑的目光她方不急不慢地道“回稟太后,西瓊特意將樣衣的綢緞浸染在特質的香料水中,故而樣衣有著不同尋常的氣味。只需將一條狗拉來,就算是曾經接觸過一次無論是洗過多少次,皆都能被那狗聞出。”
“哦竟會有如此經久不散的香料”
太后突然有了興趣忙吩咐一旁的太監道“快去隨便牽只狗來”
傅時婼這才放了心下來,只要虞西瓊不是直接檢舉自己便行。
隨即心卻是又猛地一沉,那東西肯定被虞老爺經手過,若是虞老爺被抓了出來恐怕也會牽扯至自己。
想到此,她不由半個身子覺得都發涼。
虞老爺更是覺得心梗,他拼命回想著那樣衣上面是否帶有香味。
可是他腦中關于那樣衣的記憶已經十分稀薄,他仔細思索著心卻是冷不丁地一咯噔。
好像確實打開錦盒時,他有聞到那股若隱若現的香味。
虞老爺心底發虛越想越覺得那樣衣卻是帶著一股香味,不禁頓時有些冷汗津津。
眼看著那個小太監牽了一條大黃狗進來,眼見著那狗站起來幾乎到腰間,虞老爺不由害怕地退了半步,攥緊了寬大袖口下的拳頭只覺得心頭發冷。
秦商眸光不動聲色地在虞西瓊嬌俏的臉上掃過,見著她又是嬌弱無辜的模樣,不由輕輕抿了唇勾起微微弧度。
他就喜歡她這副裝得柔柔弱弱心頭卻全是算計心思的模樣,分明是瓊花的外表內在卻是罌\\粟,明知有毒卻是讓人忍不住上癮。
虞西瓊蹲下來走到這只大黃狗面前,溫婉地笑著輕輕撫摸了它的頭頂,隨即從腰間拿出了個錦囊讓它聞了下。
太后瞧見她的動作,開口問道“這錦囊里便是那特質的香料”
虞西瓊見著太后感興趣,忙將錦囊交予了一旁的太監。
那太監檢查了下確定沒問題,小碎步上前又將錦囊交予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