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婼聽見秦商如此稱贊,一時間不由有些喜不自勝,她忍耐這心中蕩漾的喜悅,漂亮的臉上帶著些許嬌羞,“多謝陛下夸獎,若是陛下愿意,時婼愿意日日為陛下一舞。”
秦商笑容加深,“光孤一個人看怎么夠。”
傅時婼微微一愣還來不及疑惑,卻是聽見秦商聲音仍舊溫和,“正好后宮太妃們生活無聊,既然傅小姐如此悠閑,便日日在太妃們前去給母后的時辰,在門口為太妃們跳兩個時辰的舞。”
傅時婼臉上的笑頓時僵住,卻還試圖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想求得秦商的憐惜,“陛、陛下,時婼”
“怎么,傅小姐是不愿意”秦商微挑了下眉梢,聲音也連帶著微冷了下來。
傅時婼這才明白過來,秦商分明是個笑面虎,自己或許早已讓他不悅,他卻是什么情緒都未顯露出來。
她不禁有些嚇得冷汗津津,忙跪了下來,“陛下榮恩,時婼又怎么敢不愿意,時婼樂意之極多謝陛下給時婼這般伺候太妃們的機會。”
傅時婼看著秦商走遠的背影,這才卸了力忍不住癱坐在了地上,輕聲喘著氣。
她擰著秀氣的眉毛有些疑惑,怎么會這般分明那日陛下是對她有意思的
傅時婼起先還未當成一回事,卻不曾想那些太妃豈是好相與的,聽說她是被陛下罰來的,不僅奚落甚至還會因為看不順眼自己,而故意挑刺罰她。
這半個月來她過得幾乎是受盡了折磨,雖然心中對著秦商還抱有期望,卻是日日希望著婚服能早一日完工,好得以回到箬城。
傅時婼日日累得甚至連找虞西瓊麻煩的心思都沒有,然而就在婚服快要完工的前一周,她卻是收到了一個對于她來說的好消息。
那便是虞西瓊住得那間屋子大半夜突然著了火,一晚上連人帶屋的燒得是半點成型的物狀都無。
傅時婼一早上聽到這個消息,喜得是連妝都未上趕忙前去查看,果真是沒了虞西瓊的半點蹤影,只有灰燼中一個燒得猙獰的尸體。
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心中卻是欣喜萬分,這下子虞西瓊沒了傅家的財產便又少了一人分,就連制造婚服的榮恩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自己的長嫂死了,傅時婼自是也沒了理由去太后宮殿前跳舞,日日裝模作樣地去查探查探繡娘們的進展,一心只等著全部完工了回到傅家。
終于很快等來了秦商大婚前三日,傅時婼依詔前去太師府上送婚服。
此差事本不屬于她,可她卻是太過好奇能夠成為秦商皇后的女子究竟尊貴美麗成什么模樣。
與未來的皇后隔著一個鴛鴦戲水玉屏風,傅時婼將托盤上的婚服遞交給一旁的丫鬟,輕聲道“小姐,若是尺寸不合適,民女這就給您改去。”
傅時婼跪在屏風外面,一面偷偷地往屏風那頭瞟著,期望能夠看一眼那位太師家的小姐,只是可惜卻是什么都看不見。
只聽見里面窸窸窣窣有換衣服的聲音,過了良久一個丫鬟才走了出來隨手拿了賞銀往她手心中一塞,“尺寸正合適,我家小姐喜歡得緊,這是賞你的賞錢快回去。”
傅時婼心頭微惱,她可是堂堂傅家的小姐,誰還稀罕這點錢。
自個兒像奴婢一樣在這里跪了半天,竟是連那位小姐的容貌都未瞧見,真當是可氣
那丫鬟見她一直不起身,忙是擰了眉毛開口道“怎么是嫌賞錢少不成”
傅時婼縱使再不甘心也只能趕忙接下銀兩,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太師家的小姐有什么好,若不是她有個太師做父親,說不定還要對她低聲下氣地像個奴婢。
傅時婼心頭不忿,都要走到太師府門口了忙是又掉了頭,又回到了那個房間的附近躲著期望著能夠瞧一眼那位太師小姐。
傅時婼躲著往來的眾多丫鬟等了有一炷香,方才見到丫鬟率先出了門隨即轉身打了簾子輕聲提醒道“小姐可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