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公主語氣,倒是持寵而嬌不成?
他眼眸中露出三分冷意,就算被太子殿下寵幸又如何,一朝是亡國奴終生便是拿來褻玩的物件兒。
卻見夏西瓊輕嗅著梅花轉身,透過枝丫空隙露出白皙勝雪的肌膚竟是比那花兒更是嬌嫩,她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垂著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眸,梅花的枝丫擋住了半個臉頰,倒是有著種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感覺。
李瑢曄產生了不少興趣,剛要出聲便瞧見她微微抬了眼看了過來,流光婉轉的美眸光是只消一眼便能讓人感到酥醉。
李瑢曄觀察她的同時,夏西瓊也在觀察他。
他和李承祈有著三分相像的容顏,可身上的氣質卻是大相徑庭。
若說李承祈是溫潤沁著涼意的涼玉,那他便是常年集聚大雪的高聳山脈。
同樣是俊美盛極的面容,一個宛若濁世貴公子,一個則已經有了沉重的上位者氣息。
李瑢曄一看便是在官場陰謀詭譎中摸打滾爬出來的,一看便不好惹。
夏西瓊一秒就做出了判斷,幾不可見的微勾了唇角。
可她非要惹。
夏西瓊將梅花枝丫從臉前移開,露出若花瓣般柔軟嬌艷的唇和微挺嬌俏的瓊鼻來。
她微福了下\\身,“西瓊見過瑢王爺。”
見到她的全貌,李瑢曄方才意識到夏西瓊所說不假,那滿園盛開的梅在她面前竟都失去了顏色,全成了陪襯,竟還不如她這一朵來的嬌貴。
雖然他也一時被這美人迷了眼,但很快便回過了神來冷著面容道:“不知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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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西瓊在李承祈步輦面前微福了下,清清冷冷地道:“西瓊見過太子。”
她嬌弱的身子掩蓋在笨重的白色大氅內,露出來的臉頰如瑩雪般潤澤,分明是如謫仙一般的模樣,李承祈卻是忍不住想起昨夜她不勝承歡的嬌羞模樣。
他不禁喉頭微動,隨即又回過神來。
果真母后還是聽說了此事,一大清早便將她召了來。
李承祈的目光掃過她腕間的綠松石手釧不禁松了口氣,看來母后對她是極滿意不過的了。
他心中涌起歡喜,卻是不動聲色地將情感掩下。
蹙著眉出聲指責夏西瓊身邊的宮人們道:“這般冷的天,怎么也不勸公主坐上步輦回去?未能對主子行到勸阻之責,回去領罰十棍。”
一旁的宮人皆是有些心驚膽戰,驀地跪了下來額頭貼著冰涼的瓦磚,“奴婢們領罰,謝過太子殿下!”
他們心中隱隱帶著怨,分明是和安公主不愿坐步輦,他們是奴才在公主面前又有幾分膽子多加相勸呢。
但身為奴才不但要領罰還要謝過主子,這苦啊怨的只能狠狠咽下去。
夏西瓊將身子微福為他們求情道:“殿下,他們先前都勸過西瓊,是西瓊自己想在皇宮內逛逛,任性不愿意做步輦。您若是想要責罰他們,第一個該責罰西瓊便是。”
她雖然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總歸要比在西夏時柔和了不少。
李承祈心中寬慰,,卻是隨即淡淡瞥了眼跪了一地的宮人。
“總歸還是得懲罰。”
夏西瓊淡淡試探道:“不過是小錯,要不罰俸一個月?”
還不等李承祈回應,她趕忙轉過身子揚聲道:“還不快謝恩!”
那些宮人皆是面面相覷地看了眼,面帶感激地磕了下去,“奴婢們叩謝太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