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鈺臉色沉了下去怒聲道:“太子竟如此寶貝這狐媚子,竟將如此高人派去保護他!”
她大腦迅速運轉著,自言自語道:“可那高人為何不下死手……”
心突地冷不丁咯噔了下,“難道說太子哥哥知曉是我下的手?”
馮鈺慌了神,扯住翎兒的衣袖慌張地問道:“若是讓太子哥哥知曉是我下的手,可怎么辦?”
翎兒蹲下了身安撫道:“太子妃不必憂心,我們派去的都是暗衛,太子殿下就算是懷疑您做的,也找不到證據。若是真來問了,您抵死不認,太子殿下也不會拿您怎么樣。更何況太子妃您可是太子殿下的正妻,那夏西瓊算個什么東西,就算是讓太子殿下知曉了,他也不至于為此跟您置氣。”
馮鈺有些心安地松開了手,輕拍了拍胸膛不停安撫自己道:“對,太子哥哥沒有證據,縱使懷疑也不能確認。”
翎兒寬慰地笑道:“太子妃這樣想就好了,今日可是您和太子的大婚之日,太子妃必定要調整好情緒等太子來呢。就算太子心中有疑慮,看到您這般千嬌百媚的模樣,什么氣都消了。”
馮鈺一想到想到李承祈臉色柔和了許多,嘴角也帶著笑意柔聲附和道:“翎兒你說的對,本宮卻是犯不著為此事憂心。”
話音剛落,門外那兒出現了敲門聲。
翎兒欣喜道:“必定是太子殿下來了呢,這般早必定是迫不及待和您見面。”
馮鈺彎起唇心中甜得如蜜,心也漸漸提了起來,滿胸腔都是期待。
誰曾想傳來地卻是翎兒的驚怒聲,“怎么是你?!你來做什么?”
馮鈺揚聲問道:“是誰?”
未等翎兒回答,一個嬌媚輕柔的聲音便先說道:“太子妃是我呀,我來慶賀太子與太子妃大婚。”
那聲音……
是夏西瓊。
馮鈺面色一沉,“是你這個狐媚子?”
她伸手就要去掀開蓋頭,卻是被一旁的翎兒攔住,“太子妃不可,我看那夏西瓊定是氣不過今日是您與太子大喜之日,特來故意挑釁,您若是生氣反而趁了她的意。”
馮鈺動作頓時停住,坐在原地得意地道:“夏西瓊你便是再氣不過也沒法子,誰叫你如今是亡國公主,便是來了我大延也是做妾的份,還要向我下跪行禮。”
夏西瓊站在門檻外看著喜房一片紅艷的景象,輕輕一笑道:“太子妃說的是,我今日前來是特意為太子妃送上賀禮的。”
她從袖口拿出一個琉璃匣子來遞給門口的丫鬟。
丫鬟拿來遞給翎兒,翎兒打開細查,琉璃匣子里是顆鴿子蛋大小的南珠。
她捏起南珠遞給馮鈺,在她耳側輕聲道:“太子妃,夏西瓊送來的是一顆珍貴異常南珠,看來是想向您服軟呢。”
馮鈺將那顆南珠在手心仔細把玩,這南珠玉潤細膩,瑰麗多姿,光澤在燈燭的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輝。
她咦了下湊近細聞,這南珠上還帶著隱隱悠遠綿長的香氣。
翎兒見著這顆異常漂亮的南珠眼睛一亮,“聽說千年的南珠自身帶著異香,若人戴久了身子也會發出香味呢。”
自從西夏國與大延交惡后,南珠便也嫌少出現在大延內。
就連馮鈺這般的家世,如今也是第一次見這南珠。
她滿意至極,眉梢染上幾分得意,卻是冷哼道:“現在來討好,晚了。在西夏皇宮時那般囂張的時候怎么沒想到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