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林溯帶著傷勢好轉的林仙兒回了江南。
石清和王姑娘這狗血故事,后續是怎么發展的,林溯也沒過多去問。
不過聽說那王姑娘在武當掌門與長老們審問過后沒幾天便逃了出來,不見蹤影。但她身中絕情花之毒,想必滋味兒好受不了。
而石清本人呢,他也去了京城找云舒。云舒倒是見了他,但據說兩人最后還是沒在一起。
雖然遺憾,但到底還是有緣無分吧。
對于人家的感情糾葛,林溯沒有多大的八卦之心。林仙兒看到云舒的來信后倒是連連說石清活該。雖然事實證明石清是無辜的,可說到底云舒來找他時,他什么也沒說。不管他是有苦衷還是什么別的,云舒那些日子整天郁郁寡歡的傷心卻是真真的。
而且云舒既然回了京城,不見石清,那便代表她放下或者決定放下此事了。為何這個男人還要來打擾
心里裂了口子,就算長好,疤痕還是在的。云舒遇到石清,說不清是緣還是劫。但托他的福,她成長了不少。
至于石清
林仙兒美美地一翻白眼地表示誰管他
反正武當首徒十有八九便是下一代武當掌門,讓他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去吧
從林仙兒口中知道兩人的事情后,林溯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至于到底遺憾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東方見她悶悶不樂,似是若有所感的樣子,不禁開口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林溯搖搖頭。
“說謊。”東方教主彈了下林溯的額頭,眼中帶著淡淡的寵溺,“我們之間,有什么事不能說的”
“嗯”這一聲“嗯”尾音上揚,聲線又蘇又性感,殺傷力極大。簡直是聲控黨的福音。
林溯捂著腦門兒,在某人快要溺死人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對那雙桃花眼,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會有什么免疫力。
“也沒什么啊,就是”
林溯把云舒和事情簡單又狗血的感情從頭到尾給東方陳述了一遍,最后說出她的心聲:“雖然不明白云舒為何在水落石出后原諒了石清卻選擇了放下這段情感,但她肯定有她的道理。”
她只是,站在普通朋友的角度,為她的遭遇而感到遺憾罷了。
東方聽了,左臂環過林溯纖細的腰間,把人攬進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這般親密的動作,在兩人正式在一起后,已經是家常便飯。
見某人這般乖巧,東方教主完美又光潔的下巴枕在林溯略顯單薄的右肩上。他勾勾唇角,心情愉悅地為她解答。
“你可知云舒是什么出身”他問。
什么出身
林溯歪歪頭,這可真把她給難住了。
她初遇云舒時,印象最深的便是云舒的劍招。那是出自純陽的劍法。后來紫禁之巔一事,林溯知曉她竟然還是葉孤城和當今皇帝是同門。
至于她到底是什么出身,她還真不知道。只是猜測她的師門應該和純陽頗有淵源。
“二十年前,有一名雪衣劍客名為北堂辰,他劍法絕妙,武功不凡。后來與妻子隱退在塞北。但好景不長。隱居三年后,妻子因歹人奪寶動了胎氣,早產而亡,孩子不知所蹤。妻亡子散之下,受了情殤的北堂辰近乎瘋魔,后來有一神秘道人出現,把他制服,且收他為徒。心灰意冷的北堂辰便與他出了家。”
“啊”
這故事情節轉變的有些突兀啊。
不過,前半段聽著怎么那么耳熟呢
林溯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速度極快。她沒來得極細想,因為東方已經繼續講述后面的故事。
“那神秘道人有個名不經傳的道觀,就在京城十里外的東郊。此道觀名為純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