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中午,路邊稀稀拉拉的十來家店鋪,屈指可數。一位穿著花格子衣服的婦女正在河邊洗尿片,張一凡順著臺階下去洗了洗手,“這位大姐請問一個鎮政府在哪個位置”
待對方側過頭,張一凡才發現,這是一位很年輕的少婦,準確地說,是一位剛生過孩子的母親,年齡不過二十五六歲,跟張一凡差不多。胸前的飽滿,掩飾不住做媽媽的驕傲,在花格子衣衫下格外賣力,堅挺得就象要擠破原本不是很結實的幾粒扣子。兩團被n水潤濕的印跡,依然很清晰明顯。濕潤的衣服上,兩個圓點就變得更加突出。從扣子間的縫隙中,隱若可見一縷雪白。
少婦的面容嬌好,雖然沒有脂粉,看上去還算清秀,只是一身的打扮,透著一股鄉土氣息。
對方的這個年齡,自己叫人家大姐,是不是唐突了些張一凡正有些后悔,少婦停下手中的活,微微一笑,露出幾顆雪白的牙齒。看到張一凡后,先是有些震驚,“你是城里人吧鎮政府就在那邊。”
張一凡點點頭,“我第一次來柳水鎮。”
“城里人跟鎮里那些土包子就是不一樣,斯斯文文的。”少婦擦了把手,看張一凡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說起話來也就親切自然。
“你叫我大姐只怕是錯了,我才二十四歲,雖然剛生了孩子,看上去有些老。”少婦說完,又是一陣嬌笑。
果然被自己料中了,剛才被對方一身老土的裝扮給蒙蔽,誤以為是位三十來歲的婦女,沒想到對方是位如此年輕的媽媽,鄉鎮的人結婚早,這種現象很普遍,張一凡只得尷尬地笑笑。
他原來沒打算馬上去鎮里,等潛伏幾天,了解些情況之后再到鎮政府正式上任,于是就與眼前這位少婦拉開了話題。
“我叫柳紅,柳水鎮的人大都姓柳”
與柳紅的談話中,張一凡大致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整個柳水鎮不足一萬人口,鎮上就只有三千不到,自從改革開放之后,很多年輕人都去沿海一帶打工,鎮里留下的大都是老弱殘民和一些婦女。
張一凡指著這條柳水河道“我以前聽說這條河很有名的,怎么就干涸了呢”看著腳下不足半米深的水,張一凡有些疑惑。
柳紅洗完了尿布,又用力搓起了幾件衣服。飽滿的胸部透著花格子襯衫的縫隙,隨著雙手不住地晃動。
“還不是上頭修張家大壩給鬧的。”柳紅說的是柳水源頭正在興建的張家大壩。張家大壩是縣里新策劃的一個旅游景點,兩年前開始興建,目前還沒有完工。
張家大壩一建,柳水河下流就沒了昔日的繁榮,一路走來,張一凡看到了很多因為無水灌溉而荒廢的農田。
看來這個張家大壩工程,是縣委縣政府的一道敗筆,只是自己人微言輕,雖然當過一年的縣長秘書,還是左右不了縣委的決議。
兩人正說著,公路邊傳來一陣吵鬧,“怎么,撞人了還想跑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別想離開柳水鎮。”
“我沒撞他,是他跑到路中間,我一剎車他就倒了。不關我的事”
“媽的,人都被撞成這樣了,還這么哆嗦,打死你這狗日的。”
“喂你們想干嘛,打人還講不講道理”
“哎喲”
街面上吵吵鬧鬧的,一個近六十多歲的老人跌坐在地上,看他使勁地搓揉著膝蓋,好象很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