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從柳紅家出來,夜漆黑一片,張一凡深一腳,淺一腳向宿舍里走去。
新建的大樓,進度不錯,估計再有個把月就能完工了。到時候把新大樓做辦公樓,舊樓當宿舍,基本上就能解決鎮里那些干部的住宿問題。
想著想著,習慣性地伸手去摸煙,沒了張一凡這才記起,最后一支煙也在柳紅家抽完了,于是他停頓了一下,向辦公室走去。
嗯怎么沒電
張一凡想打開走廊上的燈,可是連按了幾次,一點反應都沒有。燈泡壞了
不對啊自己昨天才叫門衛換的新燈泡。難道停電了遠處稀稀拉拉的幾點燈光,推翻了張一凡的猜測。
有可能保險絲燒了。張一凡摸出打火機,向鎮長辦公室走去。
經過財政所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出一絲異樣。財政所房門虛掩,糟賊了
張一凡猛地一推,突然大喝一聲,“不許動”
兩條黑影從門后竄了出來,如有預謀般撲向張一凡。手中的打火機聞風而滅,有人打在了張一凡手上,打火機飛出老遠。
“有賊”
被黑影撲倒的瞬間,張一凡拼命地大叫一聲。腰間立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張一凡攥緊拳頭,狠狠地揮了過去。
啊有人傳出一聲慘叫,好象打在了鼻子上。
再一摸腰間,一股熱流粘粘地沾在手上,好象出血了。張一凡忍著痛,咬著牙站起來。“快來人啊有賊”
剛喊了一句,耳邊傳來一陣風聲,一根木棍重重地擊在腦后。
嗡張一凡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張一凡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鎮衛生院的病房里,走道里傳來董小凡的聲音,“柳醫生,凡凡他會不會有事,怎么快二天了還沒醒”
“對啊都兩天啊,再不醒來是不是應該送市里的大醫院去。如果張鎮萬一出了什么事,我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這是陳致富的聲音。
“他媽的,真沒用,居然讓那兩個小子給跑了如果讓我抓倒他們,一定剝了他們的皮。”派出所長唐武狠狠地道。
前段時間嚴打,柳水鎮風平浪靜了好一陣子,唐武因此也得到了局里面的表揚與嘉獎。如果這次張一凡出了事,他做為柳水鎮派出所所長,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住院的是柳水鎮的父母官,政府一把手,柳醫生自然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對于張一凡的傷勢,他做了全面的分析。見眾人如此心急,他只得實話實說,“既然你們幾位領導都在,關于張鎮長的病情,我現在跟你們匯報一下,至于具體怎么決定,還得由陳書記做主。”
“怎么是不是很嚴重”聽柳醫生這么說,董小凡有些急了。昨天接到冰冰的電話,無意中說起張一凡的事,她連夜就趕了過來。
都要出人命了,還保什么秘董小凡顧不上張一凡的叮囑,一路飛馳,從省城來到了這方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