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進告訴張弛剛才馬東海打電話過來,去湖畔大排檔,他已經到了。
張弛上了李躍進的帕杰羅。
李躍進道:“我觀察了一陣子,老馬好像沒什么特別。”
張弛道:“剛才那個趙登峰你知道嗎?”
李躍進搖了搖頭,他沒見過,而且趙登峰剛才沒說幾句話,一副傲嗶嗶的樣子,李躍進還以為他是謝忠軍的兒子呢。
“他和陳軍民的民間借貸案有關,裘龍不會放過他。”
李躍進嘆了口氣道:“我覺得你們搞錯了,馬東海應該和裘龍沒聯系。”
張弛道:“有沒有聯系想查出來還不容易。”
“怎么查?”李躍進好奇地望著他。
張弛神秘一笑,這次他可不是單純過來陪玩的,他感覺謝忠軍也不是單純來談生意,談生意就沒必要帶上趙登峰那個累贅,把趙登峰帶在身邊為了保護他?那就證明老謝知道裘龍早晚都會找上趙登峰,明知道危險,還要把趙登峰帶出來,一般有兩個可能,第一種是老謝對他自己的實力擁有絕對信心,第二種就是老謝拿趙登峰當餌,要把裘龍給引出來,也可能兩種都占了。
張弛還有一件事沒想通,謝忠軍為什么選擇來北辰?目前重點嫌疑在馬東海身上,老謝應該不知道這事兒,難道一切只是因為巧合?
李躍進把車停在了路邊,湖畔大排檔距離別墅沒多遠,開車過來不到十分鐘,李躍進打算一會兒走回去。
馬東海在屋頂天臺上跟他們招了招手,從天臺上可以欣賞夜晚紫霞湖的景色。
馬東海點了一個鹽水蝦,一個菱角米,清燉魚頭,紅燒甲魚。
張弛道:“馬大哥,用不著點那么多,剛剛才吃過。”
馬東海道:“五星級賓館的套菜不好吃,來這里就要嘗嘗地道的湖鮮。”
李躍進道:“哪還有什么地道的湖鮮,這些都是從水產市場批來的,糊弄外地人的。”
馬東海笑道:“你一說就沒勁了,我經常來,他們老板不敢跟我玩虛的。”
三人坐下之后,馬東海開了瓶夢六,李躍進道:“喲,發財了?”
馬東海嘆了口氣道:“發個屁的財,如果這次能夠談成,宏建就把在建的商業項目給賣了,不出一年,我被倒了兩把,新老板還不知道用不用我呢。”
李躍進道:“我覺得你今晚怎么出血請客,搞了半天是要曲線救國。”來接盤商業項目的是謝忠軍,張弛的師父,如果生意談成,用不用馬東海還不是張弛一句話。
張弛笑道:“如果能談成,我跟師父說一聲,馬大哥那么能干,師父沒理由不留下你。”
馬東海眉開眼笑道:“本來我就是請你們哥倆聚聚,現在可好,搞得跟我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我現在就是跳進紫霞湖也說不清楚了。”
李躍進道:“說個屁,自己兄弟能幫上忙當然要幫,來喝酒。”
三人碰了碰酒杯,喝干了這杯酒,馬東海感嘆道:“我其實就是個打工的,跟誰干還不是一樣,跟著別人干,始終要看人家眼色行事,我也想過如果實在不行就開個武館,搞搞培訓,好歹是自己當家做主。”
李躍進道:“現在搞這行的多了,你別以為生意好做,張弛現在都焦頭爛額呢。”
張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大哥,你別點我戲啊。”
馬東海道:“我也聽說了,張弛,那人跑到你店里自殺干什么?你得罪人了?”
張弛故意嘆了口氣道:“不是自殺,是他殺,聽說是裘龍干得。”
“裘龍?哪個裘龍?”
李躍進道:“咱們戰友啊,我也覺得不可能,裘龍都死好幾年了。”
馬東海點了點頭道:“不可能,我當時還專門去京城參加他葬禮了。”
李躍進道:“我沒去,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