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生笑道:“你還是一點沒變,滿口的仁義道德,哈哈,這方面你還不如秦春秋,只可惜啊,他一輩子都被你用來當擋箭牌,到死都是被你利用。”他故意道出秦春秋的死訊試圖擾亂秦老的心神。
秦老的表情古井不波。
白云生道:“什么人間大義,我看你是無情無義,自己哥哥死了居然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秦老道:“你在深坑呆了這么久,還看不透生死二字,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從我們兄弟二人來到這血靈湖,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謝忠軍道:“爸,我今日來此只想向您要一個人,并無害您之心。”
秦老道:“向天行?”
謝忠軍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就在血靈湖。”
秦老微笑道:“不要再叫爸,你爸早已死了。”
謝忠軍道:“他沒死,你們把他囚禁在血靈湖,他是清白的,他將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卻背叛了他,覬覦他的權力。”
秦老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論,不過有一點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永遠沒機會見到他了。”
白云生道:“他在撒謊。”
謝忠軍望著秦老道:“不要逼我對你出手!”
秦老道:“白云生,你有沒有告訴他,楚紅舟究竟是死在什么人的手里?”
白云生道:“你殺了她。”
秦老道:“是我殺了她,我不忍看她遭受痛苦的折磨,死對她來說是一個解脫。”
謝忠軍怒吼一聲,一拳擊中了秦老的腹部,這一拳如同擊中枯木,秦老的身軀顫抖了一下,仍然站在那里,微笑道:“也算是有些血性。”
謝忠軍道:“你殺了我媽!”
秦老點了點頭道:“當時她懷胎七月,是我親手剖開了她的肚子將你取出來。”
白云生嘖嘖贊道:“夠狠,咱們神密局的七個,論到心狠手辣,你應當排在第一,這種沒人性事情連我都做不出來。”
謝忠軍血紅的雙目盯住秦老道:“你現在心里是不是特別后悔,為什么當初沒有斬草除根,為什么要將我養大?”
秦老道:“白云生,你還記得當年咱們圍捕向天行的那場大戰嗎?”
白云生點了點頭:“自然記得,當初就是受了你的蠱惑。”
“白云生、丁萬山、張清風、再加上我們兄弟二人,別的不說,單單是武道境界都已經達到六品逐電境,更不用說我們還有百余人助陣,可我們這些人加起來仍然不是向天行的對手。”
白云生對此并無異議,嘆了口氣道:“如果不是你用陰謀詭計,我們所有人加起來可能都要死在向天行的手里。”
謝忠軍聽到這里目眥欲裂,他揚起拳頭又是一拳擊打在秦老的胸口,聽到秦老肋骨折斷的聲音,這一拳將秦老打得向后退了一步,不過,他仍然堅持站著,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伸手抹去唇角的鮮血道:“這一拳是為了向天行?”
白云生道:“為父報仇天經地義!”
秦老道:“白云生,你為何不告訴他,當年參加圍攻向天行的還有一人。”
白云生笑道:“我怎么不記得?”他的眼神閃爍了起來。
謝忠軍咬牙切齒道:“誰?”
秦老道:“楚紅舟!”
謝忠軍怒吼道:“你撒謊!”一拳打在了秦老的腹部,秦老干瘦的身軀一個踉蹌,坐倒在了地上,他喘了口氣,慢慢從沙灘上爬了起來,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鮮血,微笑道:“看來你不想我這么快死,還想聽我說出原由。”
謝忠軍看了白云生一眼,白云生道:“連我都不明白,為何楚紅舟會幫著我們對付向天行,難道這就是你說得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