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忠軍聽他也這樣說,看來秦老果真沒有撒謊,當年母親果真參加了圍剿父親的行動,以父親的實力,這些人聯手都無法取勝,也只有身邊人出手才能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了,可母親為何要這樣做?
秦老道:“向天行是我的好大哥好朋友,他也是神密局的開創者,不世出的奇才,我視他為大哥。可是他因為一件事性情大變,他的存在不但危及到了神密局,更危及到了我們生存的世界,除掉他是唯一的選項。”
白云生道:“你除掉得可不僅僅是他,我們其他人又有哪個落到了好下場,全都成為了你的棄卒。”
秦老道:“楚紅舟暗算了向天行,她也是被向天行所傷,我說得可是實情?”
白云生點了點頭道:“此事不假。”這件事一直困擾他到現在,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秦老望著謝忠軍道:“你知不知道當年我為何沒有斬草除根?不僅僅因為我答應了楚紅舟,如果你是向天行的兒子,我絕不會留下你這個禍根。”
白云生聽到這里目瞪口呆,他的內心中已經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兆。
謝忠軍更是如同被晴天霹靂擊中,什么意思?難道自己不是向天行的兒子?
秦老道:“刺激向天行性情大變的人是楚紅舟,向天行只顧事業冷落了妻子,所以有個人乘虛而入,而且他和楚紅舟珠胎暗結,向天行如此驕傲之人,怎能受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
謝忠軍怒吼道:“你撒謊!”他抓住秦老肩頭用力搖晃著。
白云生知道秦老應該沒有撒謊,雖然他并不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可只有這個理由才能合理解釋當年的一切,同時他也開始感到害怕,秦老將這個秘密說出來,現在自己也知道了,難不成是老秦和楚紅舟私通生下了謝忠軍?如果謝忠軍為了保住這個秘密不排除殺人滅口的可能,想起謝忠軍斬殺秦春秋的實力,白云生的喉頭有些發干了,老秦夠狠,他是要利用這件事將自己拖下水。
白云生道:“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望著在湖中越走越遠的小船白云生總算找到了一個轉移話題的借口。
謝忠軍沒有理會他,望著秦老道:“你在騙我對不對?”這個消息來得實在太突然,他居然不是向天行的兒子,不過他能斷定自己不是秦老的兒子,他做過鑒定排除。
秦老一字一句道:“你不姓向,你姓張。”
謝忠軍面孔的肌肉已經扭曲,雖然他打了秦老三拳,可他的內心此時承受的暴擊要比這三拳加起來還要多無數倍,自己變成了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白云生已經能夠斷定秦老是在故意說出真相,順便把自己拖入泥潭,謝忠軍竟然是張清風和楚紅舟的親生兒子,這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要好好捋一捋,白云生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謝忠軍。
“你撒謊!”謝忠軍放開了秦老的肩膀,整個人瞬間憔悴了許多。
秦老道:“即便是我撒謊,你也永遠無法證實。”他停頓了一下又道:“當然,你也可以當成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的目光投向白云生。
白云生當然明白秦老看自己的用意,他是在提醒謝忠軍殺人滅口,這老東西帶節奏的本領一流。
謝忠軍果然也向白云生看去。
白云生道:“我什么都沒聽到,別人的家事跟我也沒有任何關系。”
謝忠軍點了點頭,忽然又一拳擊中了秦老的胸口,骨骼斷裂的聲音再次響起,秦老沒有躲避的意思,依然硬生生承受了他的這一拳,即便是屢次遭受重創的情況下,他的表情仍然不變,吐了一口血道:“你天生異相,既然能夠走到這里,想必楚紅舟留給你的靈能已經全部覺醒,就讓我再看一眼七彩靈光。”
謝忠軍道:“你想錯了一件事,我只是一個遺腹子,父母是誰都不重要,我既然能夠活到現在,就要做一些事你說對不對?”
秦老道:“野心勃勃。”
謝忠軍的右拳籠罩上一層七彩光華,光華開始在他的右拳旋動。
秦老望著那七彩光華,輕聲道:“向天行沒死,他若是蘇醒,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
謝忠軍手上的光華卻突然黯淡了下去,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秦老之所以沒有殺他,絕不是因為答應了楚紅舟,也不是因為念在和張清風的交情上,從自己出生那天起,秦老就知道母親將靈能傳給了自己。
謝忠軍道:“你們兄弟守在這里是因為你們知道他就快蘇醒了是不是?”
秦老道:“也許你有阻止他的機會。”
“你讓我活到現在就是為了利用我對付向天行對不對?”
“我怎么想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向天行會怎么想。”
謝忠軍怒吼一聲,閃爍著七彩靈光的右拳向秦老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