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三刀戳中三頭獅鷲的要害,不等獅鷲垂死反撲,呲溜一聲又溜走了。
相比曹誠光充分利用身法的游擊戰略,張大仙人出手可謂是大開大合,手中龍鱗刀熊熊燃燒,只要被他擊中的獅鷲,羽毛瞬間燃燒了起來,獅鷲浴火哀嚎,慘叫著飛向空中,雖然慘烈,可看起來格外好看。
黃啟泰仍然站在那里默默抽著他的煙,一只獅鷲從空中斜行俯沖而下,一雙利爪直奔他的頸部試圖撕開他的咽喉,在黃啟泰的身后,一頭從迷陣中轉悠出來的冰原狼陰測測望著黃啟泰,躡手躡腳向他的身后靠近,已經做好了一擊斃敵的準備。
黃啟泰忽然轉過頭,看到那頭冰原狼他并沒有感到害怕,沒有逃走,也沒有發動進攻,而是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含在嘴里的一口煙噴了出去,一條筆直的煙柱噴向冰原狼,將冰原狼碩大的頭顱籠罩在其中,冰原狼壯碩的身軀抖動了一下,然后忽然加速,后腿蹬地騰躍而起,竟然越過了黃啟泰的頭部。
獅鷲也已經俯沖到黃啟泰的面前,黃啟泰的身軀擋住了冰原狼的行動路線,而獅鷲怎么都想不到這頭冰原狼的攻擊目標竟突然變成了自己,獅鷲的利爪沒有抓住黃啟泰,可冰原狼血盆大口已經死死咬住了它的咽喉。
骨骼碎裂,折斷頸椎的獅鷲被冰原狼拖拽到了地上,冰原狼成功格殺這頭獅鷲之后,它的目標鎖定了一名同伴。
黃啟泰繼續抽著他的半支煙,仿佛這場殘酷的戰斗和他無關。
宗九鵬很快就發現現場的狀況不對,獅鷲群和冰原狼的內部產生了紛爭,他失去了對這些生物的絕對控制,生物的交戰變得混亂而無序,而且已經有幾頭獅鷲舍棄目標向他飛來。
宗九鵬意識到這群人中有人擁有馭獸之能,舉目向空中的雪女望去,雪女揮舞冰劍在獅鷲群中幾度殺進殺出,已經斬殺了數十頭獅鷲,宗九鵬看她的時候剛巧雪女的目光也望向宗九鵬,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相遇,有若流星般撞擊在一起。
宗九鵬雙腿一夾,只剩下兩顆頭顱的三頭鷲奮起余威,振翅向雪女沖去。
雪女手中冰劍旋轉,一道雪花組成的龍卷沿著劍身形成,向前方擴展開來。雪龍卷將宗九鵬和三頭鷲籠罩在其中,冰劍一頓,沿著雪龍卷迅速凝結成冰,雪女要將宗九鵬和三頭鷲全都冰封在其中。
蓬!
三頭鷲雙翅用力一振,從雪龍卷中掙脫開來筆直向上爬升飛起。
雪女望著那三頭鷲,正準備奮起直追,可她卻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三頭鷲的背上已經失去了宗九鵬的身影。
宗九鵬矮胖的身影出現在雪女的身后,他以三頭鷲成功吸引了雪女的注意力,在雪女全神貫注應對三頭鷲攻擊的時候,他則悄然利用空間轉移來到雪女的身后,一雙冰冷的利爪向雪女的后心插去。
宗九鵬或許不是幽冥墟頂尖強者,可是論到手段之卑鄙,心腸之歹毒,他肯定可以位居前列。
雪女意識到危險就在身后的時候,想要做出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宗九鵬的利爪撕裂空氣,爪尖已經觸及到雪女的外甲,宗九鵬認定雪女就是那個潛在的馭獸者,只有先干掉她,才能夠重新獲得對所有生物的控制權,不僅如此,宗九鵬還認為雪女的存在阻撓了外孫女的幸福,早已存下殺之而后快的心思。
能以殺人作為職業的人通常性情偏激,宗九鵬就是如此。缺少用法理和人情看待問題的正確準則,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損害了我的利益就是我的仇人。
黃啟泰懶洋洋睜開了一雙昏黃的眼睛,手中抽得只剩下一丁點的煙蒂悄悄彈射出去,煙蒂擊中了空中的一頭獅鷲,獅鷲轟!地燃燒了起來,通體浴火的獅鷲宛如瘋魔,不顧一切地撲向宗九鵬,宗九鵬面對這火鳥的進擊也不敢大意,只能放棄即將得手的偷襲,雙手改變方向朝著火鳥抓去,十根利爪脫離他的手指射向獅鷲的頭顱。
雪女也因為這火鳥的介入從危險中逃離,嬌軀一擰,一雙透明的翅膀帶著她弧形飛起,在空中盤旋一圈,改為正面朝向宗九鵬,心中對他剛才的偷襲行為極其惱怒,數十支冰蒺藜如同暴風驟雨般向宗九鵬射去。
宗九鵬矮胖的身軀倏然消失,等他再度現身的時候,已經騎到了三頭鷲的背上,此時空中獅鷲損失大半,地面上冰原狼也分成不同的派系相互殘殺,宗九鵬心中明白大勢已去。勉強留下,也無法達成所愿。三頭鷲被張弛砍掉了一顆腦袋,宗九鵬無心戀戰,留下一句狠話:“姓張的,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