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忠軍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審判安崇光的快感,其實躲在陰影中的人不止他一個,安崇光這種人同樣見不得光。
蓬!
兩道光束同時熄滅,謝忠軍卡宴車的兩只車燈整個炸裂開來,謝忠軍皺了皺眉頭,望著重新被夜色湮沒的安崇光道:“安局,沒必要弄壞我的車燈吧?”
安崇光笑瞇瞇道:“想讓燈熄滅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謝忠軍欣然做出一副虛心求教的面孔。
安崇光道:“一個瞎子是看不到任何車燈的。”
謝忠軍的笑容凝固在圓臉上:“威脅下屬總是不好的。”
“下屬不聽話的時候是需要教訓的,這不叫威脅。”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彼此的距離還有兩米,安崇光示意手下人先行離開。
謝忠軍用力抽了口煙,似乎想起了什么:“抽煙嗎?”
安崇光點了點頭。
謝忠軍掏出自己的香煙給他上了一支,安崇光將煙湊到唇上,等著謝忠軍給自己點煙。
謝忠軍心中暗罵安崇光擺譜,不過還是忍氣吞聲地幫他點上。
安崇光抽了口煙道:“太淡了,不適合我。”
謝忠軍道:“平淡點好,安局位高權重還是少追求點刺激。”
安崇光道:“我好像沒批準你回來工作?”
謝忠軍道:“我也不想來,可岳先生非讓我來,她是不是不放心你啊?”
安崇光道:“揣摩上級的心思其實是一件高風險的事情,萬一錯了,后果不堪設想。”
謝忠軍哈哈大笑起來,用力抽了兩口煙,瞇起眼睛望著看守所道:“聽說陳玉婷逃了。”
“一個下肢癱瘓的女人能逃到哪里去?”
“安局手中掌管著神密局的秘密檔案,里面是不是有她的資料呢?”
安崇光搖了搖頭,盯住謝忠軍的雙目道:“之所以會被稱為秘密檔案是因為有些事見不得光,說出來很可能會死人的。”
謝忠軍道:“這么嚴重?看來這個特權也不是什么好事。”他搖晃了一下短粗的脖子:“房門鎖得好好的,人居然不見了,所有監控設備都沒有發現異常,怪事啊,照安局看,這個陳玉婷究竟是怎么跑的?”
安崇光道:“我從不做毫無根據的臆測。”
謝忠軍道:“對了,她雙下肢癱瘓,一定是有人配合,是誰呢?”小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她逃出去該不會亂說吧,如果那樣對你可不利。”
安崇光把還剩大半截的香煙扔在了地上,抬腳碾滅:“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