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郡主從軟綿的靠枕上抬起身子,冷聲道“你我都一清二楚,如今也不必裝模作樣了吧”
寧茴猛地站起身來,面上的笑隱了下去,不卑不亢,“郡主今日特意尋我來就是專門與我說這些莫名其妙子虛烏有的話”
“是子虛烏有還是事實,我不清楚你不清楚”
寧茴滿臉怒氣,一副被污蔑的模樣,“你說我推你入水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是瘋了推你安陵郡主落水”她疾言厲色,“郡主說話的時候不妨摸著自己良心,莫要欺人太甚。”
安陵郡主手緊握成了拳頭,心里頭有些急了,她是沒想到都兩人獨處可這寧茴居然也打死不承認。
她仰抬著頭,“往日是無怨,這近日可未必無仇,當日我在船尾與世子表明心跡,想來定是叫你聽到了。”那雙泠泠眉目閃著寒光,“裴少夫人心頭必是不悅極了,拿蛇嚇我不說,更是明晃晃的將我推入河中,欺人太甚說的是裴少夫人你吧。”
寧茴詫異地床褥間的病美人兒,“裴郅與你如何我有什么好不悅的”她挑眉,“郡主久在江都怕是不知道吧,說句不好的聽,這滿京都的人都知道我寧茴心悅的是哪個。”
嘻嘻,不好意思哦,我喜歡的是裴都,你和裴郅怎么了干我屁事兒啊這個動機不成立不成立。
安陵郡主氣的身子一顫,手指著她恨恨道“好好好,寧茴你好得很”
寧茴表現的卻是比她還要憤怒些,“郡主這般說話,竟是鐵了心要往我頭上扣帽子污蔑我了”她一點兒也不想和她多說,徑直拂袖而去,“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寧茴氣沖沖憤憤然地撩起珠簾出去,臨走的時候往邊角搭著衣衫裙襦的木質浮雕夏日荷花五扇屏風偷瞥了一眼,嘖嘖嘖。
寧茴前腳出去,屏風后頭就出來了人,文嬤嬤仍舊板著臉,但還是有些一言難盡,她方才被安陵郡主叫到屏風后拾掇衣物,沒想到聽了這么一場話。
文嬤嬤是宮里人,原也是太后身邊的得力人,后來更是在昭元帝跟前隨侍,看的東西多了去了。
今日這郡主分明是誠心弄這么一出給她看,這明晃晃的栽贓陷害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別的不說,裴少夫人為了裴世子推她入水這可能嗎寧氏惦念裴家老二的事情當初鬧得滿城風雨,誰人不知圣上都一清二楚的。
哦,可能只有郡主久居江都不大清楚。
哦,也有可能心里清楚,一時情急忘了。
反正不管怎么說,這作態是真難看
別不是想要栽贓原配把人弄下來,自己上位吧文嬤嬤腦洞大開,面色越發嚴肅。
圣上說的對,這安陵郡主根子都有些壞了,她確實得把人看緊些將人努力掰正了才不算辜負圣上的重托。
文嬤嬤的視線里夾雜著厲色,安陵郡主緊咬著牙關,一把扯過被子翻身過去。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外頭寧茴幾人準備打道回府了。
“宿主,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人”青青草原驚了一下。
寧茴眨了眨眼睛,“猜的”用她二百五的智商,聰明絕頂的小腦瓜猜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