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長公主看她蠢樣實在是忍不了又一巴掌糊了過去,“蠢貨,這事兒難道不是你自作自受,你自找的嗎還看不明白嗎你該慶幸今天寧茴沒著你的道,是你自己躺在那兒不是她,否則裴郅能當場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長公主那個氣呀,“你以為裴郅是什么人你現在就給我夾緊了尾巴,就當這件事里從來沒出現過寧茴這個人,這才是最好的應對懂不懂蠢貨”
柳芳泗縮了縮肩訥訥應是,“女兒知道了。”
長公主使勁兒擺了擺手,“滾滾滾滾”
柳芳泗今天是被她老娘嚇到了,聽到這話忙不迭地地就滾了。
柳大公子站在旁邊聽完了全程那表情當真是一言難盡,華陽長公主被侍女伺候著喝了幾口茶降火氣,眼望著他道“你也別擺出這副樣子。”她暗著臉色,“莫愣著了,接下來還得你去收尾,打點一下,蓮桑那個女人你親自送回到顯國公府去交給裴郅,該怎么做什么態度你自己要有數。”
柳大公子深吸一口氣,“母親放心,兒子曉得。”
柳芳泗和柳大公子相繼離開,房內安寂了下來,華陽長公主這才眼色一狠叫了貼身侍婢來,“把那小廝處理了。”
侍婢屈膝應了是。
裴郅帶著寧茴回到國公府當即就叫齊商去叫了方隨過來。
他坐在榻椅上面無表情盯的寧茴渾身不自在。
“青青草原,我有點兒慌。”
青青草原癱在新挖的小土坑里,“不慌,跟著我來吸氣呼氣,很好就是這樣,沒事的乖崽,好好放松一下。”
寧茴癟了癟嘴,俯身趴在小幾上頭埋在臂肘里時不時偷偷瞄對面的裴郅兩眼,裴郅靜坐了會兒站起身來,從里間的架子里取了條干晌的長巾撩著幫她擦了擦未干的長發。
寧茴忙坐直身體側身伸手,“你太客氣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裴郅冷看著她,“閉嘴”
寧茴嘴里的話一咕嚕咽了回去,裴郅半垂目給她擦了個半干,這個時候齊商帶著方隨過來了。
方隨微喘了兩口給兩人請了安,待裴郅頷首應了一聲他方才坐下給寧茴診脈。屋內安寂無聲,裴郅將手中的長巾丟給青丹,斜靠著身子等他回話。
半晌方隨才收回手,回稟道“少夫人并無大礙,只是深秋落水難免入了些寒氣,屬下開些補身驅寒的藥茶,熬煮著喝了便是。”
寧茴笑著給方隨道謝,“麻煩方大夫了。”
方隨忙又拱手,“少夫人客氣。”
裴郅知曉無甚大礙面色微緩,對方隨道“這幾日無事你都過來看看,一會兒叫青丹去你藥房去取了藥茶來。”
他這一說青丹和方隨齊聲應是,兩人一道退了出去。
裴郅拉著寧茴在身邊,大手扳過她的臉順帶著狠狠捏了一把,寧茴齜了齜牙道“裴郅”
她伸手就要往他臉上來,裴郅站起身避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最后還是抬手幫她揉了揉,接過青苗手里的綴絨披風將她包著,這才拉著人轉過屏風到了外頭。
寧茴站在屋檐下石階上不解地道“你拉我出來干什么”
裴郅站在她旁邊對齊商使了個眼色,齊商明白地點了點頭叫齊了院子里的丫鬟小廝嬤嬤,朗聲吩咐道“把院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全部搬到西邊書房院子里去,一棵都不準留下”
院子里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道了聲是,井然有序地你一盆我一盆往外搬。
寧茴“裴郅,你瘋啦”她的花呀,她的草呀,她的天吶你這個豬
裴郅很是冷漠無情地瞥了她一眼,“你好好看著,然后好好反省,反省透徹了再搬回來,記住,它們今天之所以會從這兒離開都是因為你”
寧茴“”裴郅,你是魔鬼嗎放開她的花放開她的草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