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郅想著昨晚上的繞耳魔音,又看她如今這無辜的樣子當真是被氣笑了,“裝,接著裝,我就看你還能裝出個什么花樣來。”
寧茴“你別這樣啊,別生氣嘛,別生氣”
你就算是豬,在她心里也是最美最俊俏的那一頭,和別的豬是絕對不一樣的,真的:3
當然后頭的那些話寧茴沒敢說出來,她覺得自己要是真敢說的話,裴郅大概率會把她丟到豬圈里去和豬豬們來個相親相愛。
外頭齊商等得有些久了,從屏風后頭探出頭來又叫了一聲世子,裴郅冷瞥著寧茴支支吾吾半天,輕呵了一聲方才直起了腰來倒是沒再說什么,由著人給他套上了外罩的披風,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裴郅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后頭,寧茴松了一口氣,夾起自己碗里的包子張大嘴巴咬了一口,她還是繼續吃東西好了。
青青草原捂著臉,“能吃的跟豬一樣,心大的跟豬等死一樣,真想不明白你怎么有臉說別人是豬的”
寧茴“”好氣呀,這只熊貓怎么那么多話呢
今日外頭果然打了霜,白色的霜露凝結一片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散,裴郅一走出來,迎面而來的冷氣就叫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雖是如此腳下動作卻并未有停頓。
“宮里有消息了”他問道。
齊商也是剛剛才曉得,往手上哈了一口熱氣,回道“圣上不相信魏成晚會自殺,一大早的也沒跟咱們督御司的人打招呼,直接就招了大理寺的人去查探,這會兒那些人已經回去了。”
裴郅隱在袖子里的手指輕捻了捻,“意料之中,上次的事兒是咱們查,這次的差事自然不會落到我們頭上,這樣就挺好,什么都不用管才能摘得更干凈,今日休沐權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齊商笑道“屬下明白的。”
兩人說了會兒有關魏成晚的事,轉眼便到了府中關著蓮桑的柴房院兒門口,守著的小廝見著來人忙彎腰問好,“世子。”
裴郅看著半開的院門,“有人在里面”
小廝笑著道“國公爺剛來,正等著世子呢。”
齊商抬手借著劍柄將濕漉漉的木門推開,顯國公身穿著淺灰色繡祥云大氅的身影便驟然出現在眼前,裴郅進了門去淡淡地叫了聲父親。
顯國公正垂目看著墻角翠竹,聞聲抬眸頷首,“早早地叫人喚了我來,你倒是來得晚。”
裴郅隨手攬了攬外袍,不甚在意道“難得休沐便多眠了會兒。”
這兩人說話口吻都平淡的很,不像父子,倒像是哪個街口碰見的陌生人。
府里的人倒也習慣了,這兩人要是有一天真親近起來才是駭人呢。
“說吧,叫我過來什么事。”顯國公唇上短髭動了動,“晉侯還在樓外樓等著我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