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帝叫了免禮便不叫他們退了下去,只帶了張公公與裴郅一道去瞧從平春帶回來的山茶花。
這些花精氣神已經見好了,枝美葉秀,花容嬌艷,將花房里不少花種都比了下去。
昭元帝背著手,凝視著那花出神,良久才說道“好多年了,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她了,這一年一歲的,竟是這么快就過了。”
這話裴郅只聽著并不答聲兒,昭元帝沉默著,突然叫了他一聲,“裴卿。”
裴郅答了聲在。
“老寧和瑜心就你夫人這么一個閨女,你要好好待人家。”他聲音沉沉,“朕當初與你們賜婚確實有欠妥當,但裴卿,這個世道總是對女兒家更苛刻的,朕信任你知你的性子看重你,才會不做他想就把老寧的寶貝女兒嫁給你,無論發生什么,過日子里你便是看在朕的面子上也多擔待些。”
他們幾個人走的走散的散,皇姐獨居千葉山,宋勻南羅孤寡,云暖也是半生伶仃,獨獨老寧和韓瑜心有這么個孩子。
裴郅回道“陛下多慮了。”
昭元帝看著他笑了笑,“行吧,朕也沒什么事兒了,你自去吧。”
從宮里出來裴郅去官署轉了一圈,臨近年關督御司清閑得很沒什么事做,他便又帶著未處理完的公文轉了出來徑直回了府去。
齊商也不大想在外頭吹冷風,死皮賴臉地也鉆進了馬車里。
裴郅斜睨著他,“事情進展如何”
齊商手拄著劍,回道“時間隔得太久了,不大好查,如今只有些苗頭進程有些慢,怕是得費些時候。”十幾年前的事情,不是那么好查的。
裴郅頷首,“實在不行就直接從衛順妃嘴里撬出話來,再悄悄派人往閬陵衛氏門族走一趟,務必盡快查清原由。”
齊商應是,“屬下知道了。”
裴郅回到府中寧茴才從床上爬起來沒多久,她剛看完了老夫人叫榕春送過來的一本賬冊。
“你手里拿的什么”寧茴看著裴郅手里的東西問道。
他伸過去遞給她瞧,“丞相壽辰在即,這是丞相府遞過來的請柬。”
寧茴看了看里頭的字,眼瞅著他,“我也要去嗎”
裴郅解了斗篷在她旁邊坐下,先是吩咐齊商將帶回來的公文放在隔間兒的書案上,這才轉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這是自然的。”
寧茴神情懨懨,好麻煩,又要去聽她們拐彎兒抹角瞎扯話了。
裴郅喝了口熱茶,又想起了些事情,微蹙著眉頭道“你可莫又跑去跳湖了。”
寧茴啊了一聲,迷瞪瞪地看著他,“我又不傻,沒事跳什么湖啊”這個天氣跳下去,她大概率就爬不上來了好嗎
裴郅吹了吹杯中冒出來的熱氣,“那上次跳湖,跳崖的那個大概是個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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