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志南,你嘴巴放干凈點,不然我不客氣了。”百里幽玲伸手把野志南推開,也不顧眾人的阻攔,拉著百里良騮就往病房里走。
“給我站住”
二伯野全地冷喝一聲,對旁邊一名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中年人使了個眼色,那中年人閃身攔在了病房門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目光平靜地看著百里幽玲和百里良騮,道“幽玲小姐,請你留步。”
“元鼎,你給我讓開”
百里幽玲看向眼前的中年人,目光中露出忌憚之色,卻是不敢像對野志南那樣去推對方。
百里良騮打量著叫做元鼎的中年人,對方身高約有一米九,身材強壯,站在病房門口猶如鐵塔一般,將整個房門擋得嚴嚴實實。而且他氣息平緩綿長,雙手手掌骨節粗壯,掌心拳頭都有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更重要的是,這個元鼎散發出森森的陰冷之氣,眼神深處透著殺機,顯然是個時常見血,甚至是殺過不少人的角色。
二伯野全地看向百里幽玲,沉聲道“幽玲,你胡鬧夠了沒有,我們看在家主的面上,沒有為難你,但真要說起來,你根本不算我們野家的人。”
聽到這話,百里幽玲嬌軀一顫,眼中透著傷痛、憤恨之色,險些就要爆發,但為了爺爺,她并沒有轉身拂袖而去,而是選擇了隱忍。
這一刻,百里良騮突然有些敬佩起這個女巡捕來,雖然平時有些蠻不講理,但她的心底真如氾梨花所說那樣,是個重感情的好人。
見野全地站出來指責百里幽玲,野志南冷哼一聲,更是囂張了,罵道“百里幽玲,你個雜種,聽到沒有,連二伯都說你不是野家的人,你趕緊滾蛋,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志南,你注意下自己的形象。”二伯警告了野志南一句,看了眼百里良騮,對百里幽玲道“幽玲,看在你作干孫女的份上,你可以進去看爺爺,不過你找來的這位江湖郎中,趕緊讓他離開,不然我們可不會留情了。”
“二伯說得對,一個窮酸樣的江湖郎中,竟然想進去禍害爺爺,趕緊滾。”野志南沒有理會二伯的警告,依舊是出口成臟,指著百里良騮罵道。
見野家的人不讓百里良騮進病房,還三番四次出言侮辱,百里幽玲心里很是過意不去,生怕百里良騮一個不爽,轉身就走了,到時候誰來給爺爺治病。
她咬了咬牙,堅決道“不行,百里良騮是來給爺爺治病的,他必須跟我一起進去。”
“這里不是你說了算。”二伯野全地冷哼一聲,面色越發的陰沉。
野志南則是對攔在門前的元鼎道“元鼎,趕緊把這小子扔出去,我看這小雜種能怎么樣。”
面對野志南的命令,元鼎淡然道“對不起,志南少爺,老爺吩咐我的是聽二爺和三爺的命令,其中不包括你。”
野志南嘴角一抽,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卻不敢拿元鼎怎么樣。
眼看局面僵持,二伯野全地眼神中露出狠色,瞥了眼百里良騮,對元鼎道“元鼎,就按志南說的,把這江湖騙子扔出去,動手。”
“是,二爺。”元鼎點了點頭,目光刷的落在百里良騮身上,仿佛看著獵物一般,眼神中充滿了冰冷的光芒。
眼看戰斗一觸即發,走廊另一邊突然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都給我住手”
聽到聲音,病房門口的人朝走廊另一邊看了過去,都是面露尊敬之色,就連二伯野全地也是如此,顯然是野家最有話語權的人來了。
百里良騮轉頭看去,只見來者是名氣質不凡的中年人,長得很是俊朗,邁著穩重的步子,帶著高位者的氣勢,朝這邊走了過來。
“三弟。”老一輩的人對中年人點頭招呼道。
野志南火急火燎地跑過去,指著百里幽玲道“爸爸,百里幽玲帶了個江湖騙子,說是要給爺爺治病,我看她根本就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