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仁飛天將三個蒙面人的面罩扯開,三個都是鼻梁高挺的外國人,然后他們在三人身上翻找起來,除了偽造的證件和槍支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他們又扒光了三個蒙面人的衣服,想要從他們的身上尋找紋身之類的記號,可惜也沒有任何收獲。
“看來是沒辦法得到線索了。”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從這三人的身份來看,他至少可以確定,暗殺仁飛天的人,應該都是外國人。
百里良騮從身上取出一瓶暗綠色的液體,倒在三個蒙面人的身上,很快他們的尸體和衣服都腐化,和地上的枯葉融為一體,看不出絲毫他們存在過的痕跡。
百里良騮已經沒有多少暗綠色液體,一般情況他并不會使用。不過這里是落后的山村,他可不想因為三個死人,擾亂了村莊的靜謐。
事情解決完,仁飛天帶著百里良騮到了他寄住的農家院。
兩人在院子里的石碾子上坐著,一邊抽著煙,一邊聊著仁飛天的情況。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百里良騮看著滿身傷痕的仁飛天,心頭隱藏著一絲怒氣,仁飛天雖然最近不和自己在一起了,但他終究是自己的人,對方竟然敢這么對付自己的人,讓百里良騮這個曾經的老大心里非常不爽。
仁飛天面露回憶了一下,對百里良騮說道“說來話長,兩個月前我遇到了伏擊,身負重傷,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之后一直被人追殺,從來沒有停歇過。我逃亡了整整個月,期間經歷了無數次生死瞬間,好幾次都差點命喪黃泉,不過還好我命硬,活了下來。”
兩個月的逃亡生涯,卻連電話都來不及打一個,百里良騮可以想象到,這兩個月仁飛天過得多艱難。
百里良騮沉吟道“看來他們是想把你斬盡殺絕,防止你透露信息給外界,不然他們挑撥的計劃,就失敗了。”
“老大,現在遇到了你,我就不用擔心會死了。”
仁飛天看向百里良騮,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兩年來,他還是第一次感到這么輕松,可以放松警惕。
在憶往的冒險生涯,讓他對百里良騮十分信服,無論是什么事情,到了百里良騮的手里,都會迎刃而解。
百里良騮又問道“對了,你怎么會在這個村子里”
仁飛天道“我一直逃亡,前不久剛剛甩掉追殺的人,隱居在這個村子。但我不敢確認對方是否知道我的行蹤,于是我過了半個多月,才給家族里一位長老打了電話,說明了我的下落。卻沒料到,那些人就追了過來。我也是大意了,沒料到他們會監聽仁家的電話。”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沉吟道“不過奇怪的是,他們要挑撥你對抗探險隊,為什么不選擇其他人,卻偏偏選了你這個離隊人員”
“他們是想得到我手上的一件東西。”仁飛天說著,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瓷瓶,道“老大,你還記得不,我之所以退休,是因為腿瘸了,可是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現在腿已經完全恢復,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為我手上的這瓶藥。”
聽仁飛天說起,百里良騮這才想起他離開時腿是瘸的,可剛才逃命的時候,卻跑得飛快。
如果腿骨剛剛斷裂,百里良騮還有辦法接回去,但仁飛天的腿骨斷裂了很長時間,而且腿部已經萎縮,現在卻徹底恢復,這幾乎可說是再生術,實在有些神奇。
當然,百里良騮并不會覺得仁飛天手中的這瓶藥是無價之寶,他只是在想,哪個組織的老大有殘疾,需要這瓶藥。
很快,他腦中出現了幾個人物,都是身體有所殘缺的人,這些人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