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飛出了七八顆,滿口都是鮮血,腦袋一偏,耳朵呲啦就被釘在黑板上的彈簧刀割裂。
“嗷,嗷”
陘堯鄰疼得直嚎叫,朝外吼道“快叫巡捕,報案求救”
話沒說完,陘堯鄰的嘴巴被黑板刷堵了起來,吃了一嘴巴的粉筆灰。
于此同時,室外。
“剛才好像百里良騮在高呼快叫巡捕求救,但聲音戛然而止,現在他肯定被打得很慘。”
“可不是嗎,你沒聽見他聲音都變了,唉,真是可憐。”
教室里亂成了一團,教室外也亂成了一鍋粥。
這棟教學樓的學生、老師都出來圍觀,走廊上擠滿了人,全都看向百里良騮所在的教室。
可是教室前后門緊閉,窗簾拉得緊緊的,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誰也看不見。
聽到教室里面的哀嚎慘叫,以及桌椅碰撞的聲音,大家都能想象里面的戰況肯定是十分慘烈。
不,不是戰況慘烈,而是百里良騮肯定被打得很慘烈。
三十多人,打他一個,那場面,簡直不敢看,難以想象。
“唉,百里良騮怎么就招惹了野狗社,現在就算有人把他救出來,也趕不及了,只怕也已經被打成了殘廢。”
“你們剛才沒看到,先前有幾個野狗社的成員到我們教室來找百里良騮,百里良騮把其中一人的手掌捅了兩個洞,另一個人直接被他爆掉了蛋蛋。”
“他出手竟然這么兇悍,陘堯鄰當然要找他報仇。”
“他就是再厲害,一個人也干不過三十人,肯定完蛋了。”
“聽教室里的聲音,只怕百里良騮是兇多吉少了。”
眾人一陣嘆息,有心想要幫百里良騮,但一看教室前后門守著的野狗社成員,他們又沒了勇氣。
“都閃開點,老子不能進去揍百里良騮,現在心情很不爽,誰要是靠近,老子逮著誰揍誰。”
“喂喂喂,說你呢,高個子,長那么高搞毛呀滾,別站在這里礙眼,想看回去重新長過再來,起碼比現在的海拔高度低一米,我就可以考慮。”
門口的兩名野狗社成員,因為被派來守門,現在心頭是一陣郁悶,只能拿圍觀的學生出氣。
就在這時,一道身著白裙的身影,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校花淼水柔。
淼水柔知道野狗社會來找百里良騮麻煩,她去洗手間給巡捕房報了案,沒想到回來之后,百里良騮已經被關在了教室里,而且教室里有三十多名野狗社成員。
這還得了,就算百里良騮是塊鐵,被這么多人打,也會打成鐵餅。
淼水柔雖然想要讓百里良騮和母親在一起,所以有心疏遠百里良騮。
可此時此刻,她心頭卻是一陣著急,對百里良騮擔憂不已,根本顧不了那么多,徑直朝著教室門口沖去。
“站住,你找咦,校花”
門口的野狗社成員本來想要喝罵,但一看是淼水柔,他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道“校花,你想干嘛”
淼水柔氣得渾身發顫,質問道“你們把百里良騮關起來,這是違反校校規校紀,違反法律的,你們不能這樣。”
“哈哈哈哈”
門口的野狗社成員發出囂張的笑聲,扯著自己的衣服,把上面“野狗社”三個字露出來,道“看見沒,野、狗、社,知道這代表什么嗎這三個字,每個字都重于千鈞,價值都高過千金,哼哼,陘堯鄰少爺是我們的老大,只要沒有證據,校規、法律,對我們沒用。”
淼水柔氣急道“證據哼,你們把百里良騮關起來打,這么多人看見,難道不是證據”
“誰說我們把百里良騮關起來是他自己不出教室,能怪我們而且他如果受了傷,或許是他自己打自己呢”
“你們無恥,無賴”
淼水柔氣得直跺腳,不顧攔在前面的野狗社成員,猛地朝門沖上去,道“讓開,我要救百里良騮。”
“哼,別以為你是校花,我就會手下留情。”
那人冷哼一聲,一掌把淼水柔推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