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之位,是由部族推舉產生。如果師戰想要擔任此位,首先要戰勝我,然后獲得族人的認可才行,你這樣強行讓他擔任大祭司,這是蔑視傳統,是在與蒼月部為敵。”
蘊爭氣呼呼道,騰地站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蘊爭。”師庸絎喝道“我就知道你心存野心,這些年一直籠絡族人,昨天還帶了個高手百里良騮進入部族,看來你早就在預謀把我打敗,重奪理老之位吧不過,當年你敗給我,現在你一樣也會敗給我。”
聽到這話,蘊爭是徹底的心寒了,他突然發現,自己當年把理老之位讓給師庸絎就是個巨大的錯誤。
他回頭看向師庸絎,冷聲道“百里良騮讓我提防你,他果然說得沒錯,你的心態已經扭曲,根本不配理老之位”
“你敢說我不配”
師庸絎仿佛被觸到痛點,猛地站起身,狠狠地瞪著蘊爭,怒道“蘊爭,既然如此,那你不用等到明天卸任大祭司,今天我就要殺了你,那個百里良騮也一樣難逃一死。至于你女兒,放心,我會讓她嫁給師戰,成為新任大祭司的夫人。”
蘊爭氣得咬牙切齒,吼道“師庸絎,你簡直是瘋了”
“哼。”
師庸絎冷哼一聲,嘴角勾起奸詐的冷笑,喊道“出來。”
頓時,院子里、屏風后、墻角處涌出一大群手持兵刃的戰勇,把蘊爭團團圍了起來。
“動手”
師庸絎眼中殺機浮現,手往下一揮,眾人便朝蘊爭攻了上去。
蘊爭沒有料到,師庸絎竟會如此喪心病狂,埋伏了人想要取他性命。
他往周圍看了下,在場不是蒼月部的普通部衛,而是師庸絎的親信,這些人都是師庸絎鐵腕統治的忠實擁躉,其中不乏高手。
面對這樣一群人,再加上師庸絎,蘊爭就算再強,也感到棘手。
他沒有想過戰勝,而是轉身就往屋外跑。
只要出了師庸絎的院子,在整個蒼月部族人眾目睽睽之下,師庸絎就不敢拿他怎么樣了。
砰砰。
迎面打翻兩名攔在門口的人,蘊爭抬腿就往外跑。
不料,外面黑壓壓的一群人,把門完全堵了起來。
人群朝里涌來,蘊爭面色一片嚴峻。
他回頭看著面色陰沉的師庸絎,怒道“師庸絎,你想過沒有,如果我死了,你如何給族人交代”
師庸絎坐在椅子上,仿佛看戲,冷笑道“簡單,就說是百里良騮殺了你,我再殺了百里良騮,為你報仇。”
“師庸絎,你不配為蒼月部族人,更不配當理老”
蘊爭大怒,見沖不出吊腳樓,他干脆掉轉方向,朝著師庸絎攻了上去。
百里良騮一早就醒了,他看見蘊爭被邀請去見理老,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后來他坐立不安,正好蘊千姿說想出去走,他便說去理老那里看看。
兩人結伴而行,不一會就到了師庸絎所住的吊腳樓外。
“不好”
突然,百里良騮耳朵聳動了下,聽到吊腳樓里面的聲音,他面色一變,猛地朝吊腳樓里沖去。
“怎么了”
蘊千姿茫然道。
百里良騮回頭道“你通知族人,讓他們把你保護起來,師庸絎在對付你父親,我現在去救他。”
“救他嗎不用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吊腳樓的三樓傳來。
百里良騮和蘊千姿朝上看去,只見師庸絎站在三樓走廊欄桿處,旁邊蘊爭耷拉在欄桿上,渾身鮮血淋漓,沒有動靜,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