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那么幾個視頻,后來也石沉大海了,沒幾家敢寫報道的。
宋易“哦”了聲,非常不掩飾地笑了笑。
心滿意足。
又無比慶幸。
車子經過漫長的路途終于到了度假村,這里位于半山,周圍全是丘陵,路不好走,離城市又遠,周圍村莊都沒幾個,真不知道生意都是怎么做的。
先到了下面的停車場,保安亭里這時候也沒人了,兩個人摸索著進去停了車。
好在現在里面車位充足。
宋易把東西一件一件從后備箱拿出來,只把自己的小行李箱給憫之提著。
憫之靠在車屁股上,看著茫茫的被雪覆蓋的山,嶙峋的枯枝,空無一人的大道,那邊敦厚又富麗的別墅群,忽然有些緊張起來,“就我們兩個會不會有些奇怪”她搓搓手,又跺跺腳,山上似乎要更冷一點,風也更大了點,她把圍巾緊緊裹在脖子里,絲絲縷縷的冷風還是往里鉆。
憫之哆嗦著給思思表姐打了電話,讓她過來接一下他們,人多一點,就不那么顯眼了。
宋易把東西搬出來完,合上了后備箱,看她在那兒不停跺腳,以為她冷,把自己外套脫了罩在她身上。
憫之本來正在看那邊的路,陡然扭過頭來看他,寒冷里他的面目多了幾分冷寒,但目光看她的時候,還是柔和的,憫之忙把他的外套脫了,重新給他穿上,系扣子的時候,她一邊吸著鼻涕一邊說“吶,剛來,你就不要挑戰我爸爸媽媽還有舅舅舅媽的神經了,他們一人一個眼刀過來,就能把你皮剝了的。相比他們來說,我大哥哥和二哥哥真的開明講理很多了。”
宋易這會兒才發覺,她一直跺腳是在緊張,睫毛顫動的頻率都比平常要快些。
他用他那寬厚的手掌捧住她半邊小臉,兀自笑著,“要我有這么個女兒,誰敢來覬覦,我也拿刀等著他。”
憫之好笑地推了他一下,“什么啊你怎么跟我爸一樣。”
她隱隱約約地記得,陸季行同志,好像發表過同樣的言論來著。
來自直男老爹們神奇的思維。
周喬和陸一鳴早早就說自己找了個不錯的兼職,高薪,過年前后半個月薪金翻倍,在酒店當服務生。
或許到了一定的年紀,過年已經不是必不可少的保留節目了。
生活的重壓壓下來,還是賺錢來得更重要些。
回去要應付親戚朋友們的盤問,什么工作,月薪多少,什么時候買房,什么時候買車,有女朋友了嗎,定下了沒有,打算什么時候結婚,要不要小孩
每一個問題都帶著千斤重的重量。
工作普通,月薪少,單身狗,談戀愛困難戶,結婚遙遙無期。上述問題一個也沒辦法回答。
倒不如找個兼職賺點兒錢,給爸媽寄回去讓他們開心一點兒來得輕松。
那時候公司里的人一度嘲笑兩個人是不是去做男公關,畢竟酒店、高薪、服務生,這三個詞聯系起來,太激發人想象力了。
就連他們本人也莫名覺得不真實,之前來考察過好幾次,問了好多人,知道這是一家度假村酒店,開了好多年了,口碑什么的都不錯,每年接待的顧客都是非富即貴。
今年據說來了大人物,提前好多天清了場,就連服務人員都不讓多留,他們兩個來的時候,已經開始清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