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夜明珠有倒不是很大,大約只有鴿子蛋大小,但光亮卻顯然的比徽媛見過的都要亮一些,而且那光亮的顏色也看著很不尋常。
原本應該是跟月光一樣的泛著白的冷光,但卻好像又摻雜著一種說不出是碧色還是藍色的幽光,這種光亮映在床尾那個沒有表情,慢吞吞的翻著書的人臉上,頓時就產生了一種十分滲人的效果。
徽媛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怕了,但在這種場合之下也不可遏制的的心顫了一下,連帶著剛睡醒的那點迷糊勁也一下子給顫沒了。
昨天她以為原祚會過來,結果沒來,今天她已經忘了這件事了,結果對方又過來了,且還是以這樣一種接近于鬧鬼的出場方式。
徽媛一臉麻木的看著原祚,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前一刻還在專心翻書的人此時仿佛覺察到床上的人醒了,合起書,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徽媛。
他那是什么眼神
徽媛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沒發現什么異常后,終于確定對方這眼神確實是對著她的。
她于是也回看著原祚。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許久。
最后,原祚把那本書放進了袖中,以一種十分沉痛的語氣說道,“雖然但是我們不能你要多想想你腹中的胎兒。”
“”
誰能給她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
雖然什么不能什么
徽媛表情一片空白的看著原祚。
她雖然知道晚上這個表哥不太對勁,但是現在怎么連人話都不會說了這是病情又嚴重了嗎
想到這里,徽媛忍不住開口問道,“表哥可曾找太醫看過”
說完這句,他又想到作為一個皇子他大約是不愿意自己的不尋常會被別人知道的,于是又換了一種說法道,“就算不是太醫,在外面秘密的找一個大夫還是郎中什么的也行。”
“太醫”原祚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眉間皺了一下,隨即他又想明白了過來似的點頭道,“自然是要找太醫看看的,外面的大夫怎么比的上宮中的太醫。”
沒有諱疾忌醫就好。
徽媛聽到這里剛想松一口氣,沒想到這位表哥又以一種十分猶豫的語氣說道,“但是太醫也說過這種事最好等胎兒三個月之后才可以,你現在剛滿三個月,我覺得”
“等一下。”徽媛聽到這里覺得不對勁,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我說的不是找太醫給我看,而是給你看,表哥可曾找過”
她已經放棄和原祚解釋他們根本還沒成親,她也沒懷什么孕的事了,但除了說這種不存在的事之外,對方這理解能力似乎有點問題。
原祚被徽媛這么一說,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我又沒病,找太醫做什么”
就這還沒病
不管別人信不信,徽媛反正是不信的,但她也摸清了套路,知道這時候不能跟他對著干,便耐心勸道,“就算沒病經常找太醫請請脈,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
她似乎記得宮中的人連帶著自己建府的皇子公主什么的都會有太醫定時為他們請平安脈的,難道就沒有人發現過他這個問題嗎
這門婚事退是退不掉了,既然如此她還是比較希望能有一個健康正常的丈夫的,雖然這個看起來也不會傷害她,但總是大晚上的被這樣嚇醒,徽媛覺得這可能也會影響她的壽命。
但原祚顯然對此不置可否,他看著徽媛認真的臉,最后表情漸漸的變得復雜起來。
就在徽媛猜測這位表哥是不是會生氣的時候就聽到他說道,“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的能力,你”
他說到這里似乎十分難以啟齒,最后咬著牙低聲道,“你就不能忍忍嗎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不過就是幾個月而已,就當是為了孩子。”
說完這句他還自己低聲喃喃道,“早就聽說孕婦那時候對房中事會要求比較強烈,沒想到這竟是真的。”
徽媛沒聽清原祚低聲自言自語的話,但光他和自己說的話就足夠徽媛腦子糊成一片了。
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