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皇上面前不能表達對這門婚事的不滿,但徽媛很確信無論是她還是原祚,兩人的臉上都算不上高興,也不知道皇上是從哪里看出他們合得來的。
兩人默契的沒有對視,連跪下謝恩的動作都是徽媛看到原祚跪下后才跪的,一前一后,怎么看都十分心無靈犀一點不通。
被叫起身后兩人又向皇后行禮,皇后顯然沒有皇上那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她給了徽媛見面禮后便維持著一副端莊的笑容道,“從今往后你們便是夫妻了,要相互扶持,相互體諒。”
說完這句大約是覺得這話太客套了,她又笑著握了握徽媛的手道,“當然,若是懷遠有什么欺負你的地方你也可以隨時跟母后說,母后會為你做主的。”
一般婆婆對媳婦說這種話都只是場面話而已,但不知為何徽媛卻感覺到皇后這話說的很認真,甚至認真的讓徽媛覺得她是希望自己去跟她告狀的。
因為這種奇怪的感覺,徽媛下意識的看了原祚一眼,但原祚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這話似的,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徽媛只能收回目光笑著對皇后溫順回道,“多謝母后,殿下對妾身很好。”
“是嗎,那母后就放心了。”皇后說完便松開了徽媛的手,嘴角卻比剛才平了一些。
徽媛注意到了這個細節,聯想到上一次進宮見皇后的情形,她覺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那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就又被帶著給二皇子行禮了。
二皇子只是原祚的兄長,給他見禮不過是微微福了福身而已。
但這位二皇子卻滿面笑容,顯得比原祚這個新郎還高興許多,他先是拍了拍原祚的肩,感嘆他也成婚了,然后又給了徽媛一個檀香木的盒子。
他對著徽媛微微點了點頭,道,“皇弟以后就托表妹照顧了。”
徽媛笑著應道,“皇兄言重了,這都是徽媛該做的。”
二皇子聞言,臉上笑容不變,感嘆了一句,“五皇弟向來是個有福之人,所以能娶到表妹這么有福氣的姑娘。”
徽媛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她莫名覺得這話有哪里不對,可她側頭看了一眼,皇上似乎還對原祚他們兄弟情深的樣子十分欣慰,而皇后也是笑意盈盈的樣子,至于原祚
原祚從進來到現在表情就沒變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不滿意這樁婚事。
徽媛收回了視線繼續和他們客套。
原祚在旁邊一臉不耐煩,一直等到用過午膳,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帶著徽媛離開了。
而對此皇上也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不過是皺了皺眉就放他們離開了,至于皇后和二皇子
徽媛總覺得他們似乎對原祚不是很親近,就算是二皇子全程都表現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徽媛要覺得這親近之意同云錦表姐和承允表哥的感覺很不相同。
直到穿過一道又一道的宮門,再次坐上來時的馬車后,徽媛心里仍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
皇上的喜愛,皇后的話語,以及二皇子的態度,一個個場景不斷在徽媛面前閃過,以至于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一切似乎都與
徽媛抬頭看向原祚。
他閉著眼,一副疲憊的樣子。
想到昨晚他是打地鋪睡的,徽媛一時間又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