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內掃視了一眼,她拿過一條小毯子給他蓋到身上,但就在徽媛剛靠近原祚的時候,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對方眼神犀利,明顯剛才并沒有睡覺。
他的視線落到徽媛臉上,又順勢往下看到了她手里拿著的小毯子。
徽媛有些尷尬的把手里的東西往下面放了放。
誰知道此時原祚卻一把拿過了她手里的毯子蓋到了身上,然后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仿佛剛才睜眼的那個不是他一樣。
徽媛在原地僵住了,她看著原祚身上的毯子,等了一會兒,見對方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后還是忍不住問道,“表哥是不舒服嗎”
“嗯。”原祚低聲應了一句。
為什么不舒服,是宿醉帶來的影響,還是昨晚沒睡好,亦或是方才宮里眾人的態度
徽媛腦中閃過萬千想法,但看著原祚似乎很疲憊的樣子,她還是忍住了沒問,只是安靜的坐在馬車一角。
就在徽媛以為他們要這么一路無話的回府時,卻又突然聽到原祚開口道,“宮里的人你都不必管,就算都得罪了也沒關系。”
徽媛覺得原祚這話說得有點目中無人的感覺,何況他可以憑著皇子的身份,皇帝的寬容什么事都沒有,自己又有什么底氣能這樣呢
憑著自己父親的身份
這種話要是說出來,不僅是她,恐怕是她父親都要遭殃。
想到這里她又突然想起對方曾經過來問過她父親的情況,可是她后續卻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徽媛忍不住問道,“我父親如何了”
“沈將軍”原祚似乎一時不能適應徽媛如此快的轉換話題,他聲音疑惑的重復了一句。
徽媛立刻補充道,“表哥曾在兩個月前問過父親的事,只是后面沒了消息,所以我一直有些不放心。”
說到這里原祚終于想起來了,那件事審到最后果然攀扯出了沈老將軍,且之后無論怎么刑訊逼供,對方都不改口,未免麻煩,原祚直接把人殺了,對外只說這是匈奴皇宮逃出來的人,至于外人信不信,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也從來沒在意過自己的名聲。
由于當時是原祚單獨審訊的,所以別人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更不知道其中牽扯到了沈老將軍,就算有些猜測,但都是典獄司內部人員,誰也不會蠢到去得罪原祚,于是這件事根本就半點都沒有扯到沈老將軍身上,自然徽媛也無從聽到什么消息了。
但是這些原祚都不打算和徽媛說,面對徽媛的詢問,他也不過是簡單的說了一句,“都是一場誤會罷了。”
徽媛看著原祚,并不覺得他當時特意過來會是因為一場誤會,可原祚卻移開了視線,一副事情就是這樣,其余無可奉告的樣子。
徽媛想到典獄司的性質,頓了頓,到底還是壓下去了想要繼續問下去的心思,只是心情卻不免低落了起來。
原祚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徽媛的心情似的,又拾起了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尤其是父皇和母后,你只要把面子上的事情都做了,其余的都不必理會。”
不必管,不必理會,得罪了沒關系
徽媛不知道原祚到底有怎樣的方法能給自己這樣的底氣,又想到他剛才什么都不肯告訴自己的樣子,頓時就憋了一口氣問道,“為什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