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徽媛醒來的時候原祚還在睡著。
昨晚原祚離開時她其實也沒有睡著,她一瞬間甚至是想跟著原祚出去的,只是想到心里的那個決定,她還是忍住了。
她在床上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回來倒是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就那么睡著了。
現在她看見好好的躺在不遠處地鋪上的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
或許是因為宿醉,即使睡著了,對方也是皺著眉頭,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徽媛想到昨晚的事,下意識的握了握手,在發現手里并沒有什么東西之后,她慌了一下,低頭在被窩摸了一會兒,等摸到那枚鑰匙之后才像是有了信心一樣握緊了鑰匙。
之后她就這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原祚,等著他醒來。
在這期間她想了許多,比如她原來顧忌的那些現在真的可以拋下了嗎,又比如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最壞的程度她又該怎么辦
可是這些糾結在她想到那些長達九年她都不知道的信后她都不想考慮了。
有什么比你九年都在給一個人寫信但你卻不知道還讓人不能接受的呢
雖然心里已經下了決定,但是在看到原祚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徽媛還是突然緊張了一下。
原祚先是皺著眉看著旁邊迷糊了一下,在反應過來自己又是打地鋪之后他的視線立即就移到了床上。
此時徽媛已經掀開床幔坐了起來。
于是原祚也跟著坐了起來,又看看自己睡的地方,對著徽媛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徽媛握緊了手里的鑰匙,沒有解釋,而是反問道,“昨晚表哥喝醉了,可還記得。”
原祚伸出手揉了揉眉心,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記得,又問道,“是我又撒酒瘋了嗎可有傷到你,以后不必理會我。”
徽媛搖搖頭,把自己的手伸出來,將掌心的鑰匙攤開,問,“表哥可認識這個”
原祚私庫的鑰匙并不特別,甚至可以說十把鎖能有七八把都是這種鑰匙,加上原祚又是宿醉剛醒,因此他只是擰著眉不解的說道,“鑰匙”
“是。”徽媛點頭,“這是昨晚表哥給我的私庫鑰匙。”
徽媛說到這里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表哥說里面有許多都是我心心念念的東西,讓我隨便拿。”
想到里面的東西都是為何來的之后原祚的臉色變了變,但最后他只是用一副不太在意的語氣說道,“既然給你了,你拿著便是。”
“表哥一番好意,徽媛自是不該拒絕。”徽媛說著收回了自己的手,與此同時她又接著問道,“不知表哥為何會知道我都喜歡些什么”
“我并不知道。”原祚并不承認,只是突然想起里面的大部分東西確實都是按著徽媛的喜好尋來的,他過了一會兒又說道,“或許是什么時候聽外祖母提起過便順手買了吧。”
外祖母確實經常跟爹娘有書信往來,也時時關心自己的情況,但徽媛確信她甚至對自己的喜好都沒有原祚了解的清楚。
想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信,徽媛直接挑明了說道,“表哥可還記得昨晚都與我說了什么,你說我給你寫了九年的信。”
徽媛其實更想把那個裝滿了信的盒子拿給原祚看,只是昨晚她洗完澡出來便發現那個盒子已經不見了,而她在床上摸索半天也沒發現那個暗格究竟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