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異常,只是在聽到徽媛又要叫他表哥的時候似乎有些不高興,不過好在徽媛及時改了過來,他的那點不高興也很快消散了。
徽媛看著他這樣子,頓時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見原祚說完話后手還是一直放在她的肚子上只能說道,“表阿祚,那個手是不是可以松開了”
“我想和孩子多相處一會兒。”原祚的聲音還有些委屈巴巴的。
徽媛,“”
相處個鬼,你這樣只能跟我的肚子多相處,根本就沒有孩子。
徽媛只能身子往后推了推,用勸道小孩子的語氣道,“你看,現在都這么晚了,就算要多相處,也該讓孩子睡覺對吧,不然孩子該說你這個爹不疼他了,到時候說不定就不喜歡你了。”
原祚一聽這話立即就松開了手,眼睛瞪著徽媛的肚子,貌似威脅道,“他敢”
徽媛微笑,再微笑
原祚只能收回了視線,有些訕訕的說道,“好吧,確實該睡覺了。”
原祚說著就要下床去柜子里拿被子在地上鋪起來。
這場景這幾天似乎已經見了很多次,但不知為何,徽媛想起他大半夜跑過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叫他一聲“阿祚”她心里頓時就有些難受。
堂堂一國皇子,別人都以為他頂著皇上的寵愛活的無法無天,肆意瀟灑,但誰知道他連想聽一下最親的人叫他一聲小名都成了一種奢望呢。
何況如今天氣這么冷,就算屋子里有地暖,這種時候睡在地上也是涼的吧,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說過什么,甚至后來還主動把這個房間都讓給了她,可是這明明就是他的府邸。
想到這里徽媛輕聲對著原祚道,“你抱一床蓋的被子過來就行了。”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徽媛想到以前的情況,為了避免他又說出什么氣人的話,干脆不等他開口就繼續說道,“我們什么都不做,一人一個被窩,反正床也夠大,一人一個被窩都碰不到一起的。”
原祚原本要說得話都被堵住了,只能應了一聲,然后十分聽話的抱了一床被子到床邊來。
他就這么抱著被子站在床邊,似乎只有等徽媛開口了他才敢上床一樣。
不得不說,晚上的表哥最大的好處大約就是十分聽她的話,這可比白天那個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一切全靠她猜的樣子好多了。
徽媛見狀,問道,“你要睡里面還是外面”
原祚抬頭看了一眼徽媛,輕聲答道,“外面,這樣方便照顧你。”
徽媛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需要照顧的,要不是最近經常被原祚鬧醒,她一般都是一覺睡到天亮的。
不過原祚這么說了,她就往床里側移了移,把外側讓了出來。
原祚一眼不發的把被子放到外側鋪好了,然后脫了外衣,鉆進了被窩里。
不知是因為拘謹還是他本身習慣如此,徽媛只見他就這么平平的躺著,眼睛是對著床頂的,甚至透過被子還能看出他兩只手應該是交疊平放在腹部的,這樣子倒不像是在睡覺,而是像在進行某種儀式。
徽媛看了一眼,見他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床帳,忍不住也看了一眼。
除了紅了點,沒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她又看了一眼原祚,只見他還是盯著頭頂。
徽媛忍不住問道,“是床帳上有什么嗎”
“嗯什么”原祚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徽媛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