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徽媛的身體原因,又或許是皇帝真的短期內不打算讓原祚回府,這日之后,重華宮就開始有了伺候的人。
只是就是幾個簡單的灑掃的下人,至于貼身伺候的則是被原祚也趕到外院伺候去了,因此內院,或者說是他們的臥室,大部分時候還是只有他們兩人的。
既然皇上沒有找人送徽媛回五皇子府,徽媛就默認留在了重華宮,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里除了徽媛進來之外,并不允許別人來探望。
徽媛不知道其中的利益糾葛,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原祚這次是真的被軟禁了。
不論是丞相府還是五皇子府甚至是現在的重華宮對徽媛來說都沒什么差別,她到底是前后加起來到京中也不超過半年,所以對哪里歸屬感都不強,她唯一擔心的是原祚會不會心里有落差。
可是原祚卻似乎表現的比她還要不在意,臉上連半點愁色都見不到,要不是最近晚上的表哥夜夜出現的話,她就真的以為原祚對此是半點不在意的。
是的,夜夜出現
以前晚上的表哥是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出現的,但自從來到重華宮后便是夜夜都出現了。
徽媛一臉淡定的看著分明已經睡了,卻又再一次在半夜醒過來變成另一個人的原祚,十分習以為常的說道,“孩子很好,我也很好,你不用擔心。”
“你”原祚一臉不解的看著徽媛,似乎不明白為什么明明他什么都還沒說,表妹卻已經回答出了所有答案。
徽媛看著原祚兩只因為多日不睡烏黑的眼眶,心里“呵呵”了兩聲,繼續道,“對,沒錯,天色晚了,我們應該休息了。”
說完按著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原祚繼續躺回床上。
剛來時看見原祚那副脆弱的樣子她是擔心的,然后當晚被半夜鬧醒時她還保留了幾分同情,畢竟對方一醒來就關心的問她身體怎么樣,孩子怎么樣有沒有人欺負她想想這種行為還是挺窩心的。
但是第三晚,第四晚,以至于每晚對方都半夜醒過來問一遍之后她就漸漸從絕望到麻木了。
她甚至懷疑是這座宮殿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白天她找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甚至這途中還是拉著原祚陪她一起找的,這房間從不點香,不可能是香料的原因,飯菜什么的吃之前也會有人試毒,擺設什么早在第一天就被原祚砸干凈了,徽媛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原因了,且在宮中也不敢找人看,她只能每晚都盡力替原祚遮掩,甚至連床都避免讓他下,畢竟床上還有床幔擋著,誰知道沒了這層床幔之后,隱藏在暗處的人會不會發現原祚的異常呢。
徽媛得心應手的用一只手壓在原祚的胸膛,又伸出一條腿架在她的腿上。
這是她多日來得出的經驗,雖然一開始有點不好意思,但徽媛卻發現這樣之后,原祚無論心里有什么想法,至少在床上會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畢竟開頭幾次,他稍微動動徽媛就會捂著肚子神情痛苦的喊疼。
原祚一副一動不敢動的樣子躺在床上,兩只眼睛直直的看著徽媛,眼神既帶著幾分茫然又帶著幾分期待。
徽媛表情木木的看著他。
然后原祚腰部用力,稍微提起了一點身子,對著徽媛的臉頰親了一下。
果然,又來了,徽媛的嘴角抽了抽,十分淡定的抹了一下臉。
然后就又聽到了原祚那句熟悉的話,“呦呦這樣真好看,我我忍不住。”
徽媛,“呵呵”
明明在你腦子里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不要現在又搞得像個純情小少年似的。
毫無疑問的,原祚的病情又嚴重了,以前晚上的他出現是記憶和上一次出現時是連續的,可是這幾日出現時,卻幾乎每晚的表現都是一模一樣的,就像是按著昨天的樣子又重復了一遍似的,這也是為什么原祚還沒開口徽媛就知道怎么回答他了。
原祚親完就眼睛亮亮的看著徽媛,在徽媛回視他的時候又一副任君做主的樣子閉上了眼睛,把希望徽媛回親他一下的意思表現的不能更明顯了。
徽媛敷衍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哄著他道,“好了,我們早點睡覺吧。”
原祚的耳朵紅了紅,在聽到“睡覺”兩個字時,睜開眼睛偷偷的看了徽媛一眼,然后又伸出手放到徽媛的肚子上,有幾分愁的說道,“為什么懷孕要那么久”
說完又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徽媛的胸口。
徽媛下意識的攏緊了胸口的衣服。
剛才不還是純情少年嗎,現在又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