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睜開眼睛,正對上徽媛擔憂的眼神。
他眼神茫然了片刻,然后問徽媛,“我怎么睡在這里”
說完這句他露出思索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像是想明白了似的,問徽媛,“是不是我又鬧你和孩子了”
原祚的一切表現實在是太過自然,徽媛沒有半點懷疑,知道這是晚上的表哥不知為何又出現了,雖然這次似乎出現的比往常早一些,不過她在宮中時就懷疑原祚的病情已經惡化了,所以即使此刻他出現的時間偏早了,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
她看著原祚懊惱的表情,連忙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地上涼,你還是上床來睡吧。”
原祚聽完心里一喜,不過他還是努力回憶著徽媛曾跟他說過的自己發病時的樣子,然后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道,“那我要是再有什么惹你生氣的地方你只管教訓我就好了。”
晚上的表哥還是比較聽話的,除了他自己總是能瞎編出一些事來,幾乎很少惹自己生氣,徽媛點點頭道,“不會的,你對我很好。”
聽到徽媛如此說,原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想到她這是對發病時的自己說的,心里頓時又難受起來。
聽她說這話的語氣似乎是很喜歡發病時的自己,那正常的自己呢,她喜歡嗎她到底更喜歡哪個呢
腦子里想著這些,原祚連剛才終于瞞過了徽媛可以繼續溫香軟玉在懷的喜悅都被沖淡了不少。
看著徽媛主動給他讓了一塊地方出來,他默不作聲的爬上了床。
晚上的表哥很少有安靜的時候,徽媛看著原祚這樣子有些疑惑的喊了一聲,“表哥你怎么了”
“沒事。”原祚搖搖頭,視線落到她的肚子上,“我怕傷到你和孩子。”
他看著徽媛平坦的小腹,要是這里真的有個孩子就好了。
對了,自己這些日子這么努力,會不會已經有了呢
想到這里,原祚看著徽媛肚子的目光幾乎帶上了一點熱切。
晚上的原祚看她的肚子時就是這種眼神,徽媛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甚至還主動拉過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肚子上,讓他自己摸。
雖然肚子里只有自己剛吃下去不久的飯,但徽媛已經習慣了被晚上的表哥蓋著肚子睡覺了,所以此時的動作可以說是十分自然。
不自然是原祚,他并非是真正發病時的自己,前幾日他們還曾繾綣纏綿過,此時對方又主動把肚子送給自己摸,原祚感受著手下軟綿綿的觸感,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覺得有些燥熱。
但是,但是在發病時的自己眼中表妹是個孕婦,自己絕不會對懷著孕的表妹做些什么的。
原祚感受著自己似乎越來越熱的手掌,頓時又后悔起自己裝病了。
只是他此刻忘了,他要是不裝病現在恐怕還孤枕難眠的睡在對面的地鋪上。
徽媛不知道原祚心中這么多的糾結后悔,在身邊又恢復了暖乎乎后,她隨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見原祚也不想平時發病時一樣話多,她不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留下原祚一人摸著徽媛軟乎乎的肚子,松開吧,又舍不得,不松開吧,又難受。
最后他強迫自己閉上眼,在心中默念了好幾遍道德經,才算是平復了下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裝病一時爽,醒來火葬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