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對著徽媛粲然一笑。
徽媛,“
我懷疑白天這個表哥腦子也壞掉了。
不行表姐還有多久才嫁人,自己到時候一定要第一時間把原祚送過去讓表姐夫瞧瞧這到底是個什么毛病。
不過不管李云錦什么時候嫁人,今晚定然是不會嫁的,于是徽媛只能和原祚兩相無言的吃完了晚飯,又眼睜睜的看著他十分自然的在地上鋪好了床鋪,躺了下去。
徽媛,“”
我為什么會有一種他好像天天睡地鋪已經習慣了的感覺這種情況就好像自己是那些話本子里的刁蠻公主一樣。
想到話本里那些刁蠻的公主欺負自己的駙馬,然后駙馬哭唧唧的跟公主賠罪,徽媛把原祚那張臉代入進去,頓時升起一陣惡寒,她抖了抖情不自禁升起來的雞皮疙瘩,心里讓自己努力忽略就睡在床邊的原祚。
只是一個喘氣的大活人就睡在你旁邊,想要忽略實在是有些困難。
徽媛閉著眼睛好一會兒仍舊是毫無睡意,尤其是習慣了身邊有個暖乎乎的身體,此時她竟然覺得一個人睡有些涼。
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側過身子對著床邊的人輕聲喊道,“表哥睡了嗎”
還叫自己表哥這是還有芥蒂
原祚擔心徽媛又繼續追問白天的事,裝作已經睡熟的樣子沒有回應。
徽媛叫了幾聲,見對方都沒有反應,有些疑惑的低聲說了一句,“睡著了嗎,今天怎么睡得這么早”
她說完想起原祚早上剛去了一趟二皇子府,似乎還是為了他們被軟禁宮中的事,頓時覺得又能理解了。
被自己親兄弟算計,又要去和他當面對質,想必不是身體疲勞而是精神疲勞吧。
徽媛自己沒有兄弟,到京城之后丞相府的表哥表姐也都對她很好,她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為何親兄弟也可以弄到如此地步,她隔著床幔不太看得清原祚的表情,但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心里頓時又有些后悔,她喃喃道,“早知道應該讓他上床睡的。”
不管他為何如此在意魏臚的事情,但畢竟今日他剛剛經歷兄長背叛之痛,甚至可能剛與自己唯一的同胞兄長反目成仇,自己實在不該還這樣對他的。
徽媛那句話落到了原祚耳中,他耳朵動了動,心里頓時就有些意動,但若是此時裝作醒過來的樣子又實在是太過明顯。
原祚在心里抓耳撓腮,頓時就后悔起自己裝睡的行徑來。
春宵美景,如此好的夜色自己為什么要裝睡呢
夜色對了,夜色
現在是晚上啊
原祚腦中突然就有了主意。
他閉著眼睛,又安靜的等了一會兒,直到感覺到床上的人似乎不再看著他了,他才假意的咳嗽起來。
“表哥”徽媛一聽見咳嗽聲立即又轉過身子看向睡在地鋪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