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原祚睡著后果然沒有再醒來鬧事,徽媛也得以在下半夜睡了個好覺,不過因為心里記掛著原祚裝病騙她的事,所以次日一大早她就睜開了眼睛。
徽媛看著抱著她睡得無知無覺的原祚,眼睛瞇了起來。
等原祚醒來后對上的就是徽媛灼灼的目光。
“怎么了”一醒來就對上表妹這樣的目光,不知為何,原祚下意識就覺得有些心虛。
“表哥昨晚發病時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呢”徽媛看著原祚露出擔心的模樣。
原祚一聽這話,心里頓時就“咯噔”一下,但還是故作不解的問道,“我昨日又發病了嗎,可惜我是半點都不記得了。”
徽媛也不揭穿,只繼續問道,“那表哥可記得自己是如何到床上來的”
聽到這話,原祚露出一副才發現自己睡在床上的樣子,有些驚訝的說道,“對啊,我昨晚不是打地鋪睡的嗎,現在怎么到床上來了。”
徽媛看著原祚這副死不承認的樣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言不發的看著原祚。
“怎么了,可是我發病時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氣的事”原祚有些試探的問道。
徽媛笑了一下,才說道,“說來也是奇怪,表哥昨晚發病了兩次,結果后來那次還不記得上一次的事了。”
徽媛這話一出口,原祚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只是他仍舊死扛著說道,“是嗎,那看來我的病可能又嚴重了。”
徽媛睨了他一眼,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原祚看著徽媛這個樣子,頓時也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故意避開徽媛的視線,從床上坐了起來道,“我看時辰也不早了,我們趕緊起床洗漱吧。”
他說完也不等徽媛回答,徑自起床穿好了衣服,只是這模樣怎么看都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徽媛見他這樣子沉默不語,等他快要出門時才說道,“是啊,時候不早了,我爹派來的人怕是也等急了。”
原祚一下子就停住了要出去的腳步,轉過身來問道,“你要去見他”
徽媛低了頭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好歹也是我爹派來的人,昨日也沒說上話,今日自然該說說話的。”
原祚頓時就退了回來不走了。
他坐在徽媛身邊道,“你有什么想說的,我替你問。”
徽媛搖了搖頭,看了原祚一眼,低聲道,“還是不了,如今看表哥這病情似乎有些不穩定,要是白天也發病就不好了。”
原祚這下算是明白了,她這分明就是看出了自己昨晚是裝病的,現在就是故意這么說的。
只是就算知道了徽媛的目的,他也沒辦法說什么,最終他只能說道,“應該不會的。”
徽媛,“我不能讓表哥替我冒險。”
這哪里冒險了
原祚咬了咬牙,最后不甘承認道,“昨晚上床前我沒有發病,那都是我裝的,我的情況并沒有比原來更嚴重。”
徽媛見原祚終于承認了,也沒有露出得意的表情,她認真看著原祚,輕聲問道,“表哥為何要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