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臚此次進京帶了這么一大堆東西,動靜自然是不會小的,加之送進宮的東西不過一輛馬車,但送到五皇子府的卻整整有三大輛馬車,于是京城又起了不少流言蜚語。
只是這流言傳著傳著就變成了鎮北將軍常年待在西北,對皇上早就有了不滿,如今女兒又嫁給了頗得圣寵的五皇子,因此他這是有了別的心思了。
這別的心思是什么,老百姓不敢亂說,但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種事不管是真是假,一旦傳出來就成了皇上心中的一根刺,而顯然流言會傳成這樣是有人故意引導的。
原祚雖然心里明白皇上對自己的寵愛是別有用心,只是如今有了徽媛之后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對這些不管不顧,而是親自帶著沈老將軍帶來的禮單去了皇宮。
禮單很長,但從這個禮單可以看出徽媛那三馬車的東西甚至都比不上皇帝那里半馬車的貴重,里面甚至還有徽媛娘親手縫制的兩床被子,沈將軍為徽媛親手打造的小家具什么的,都是拳拳的愛女之心,并沒有多少貴重的。
自然,大家都知道這是放在明面上的東西,至于暗地里還有多少,皇上沒有追究。
事實上對于鎮北將軍給自己進貢的東西還不如自己女兒的多的時候,皇帝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宮外的那些流言,他雖然知道不可信,但這些聽多了,心里總會有些別樣的感覺,此時看著手里這份禮單,心情倒是平和了許多,只是原祚如今這態度。
皇上眼神復雜的看著原祚,“我又不會在意這些事,你又何必跟我解釋這些”
以前這個兒子行事乖戾,獨斷專行,雖然讓他案頭多了不少奏折,但是看著他這樣,他卻是放心的,如今他卻學會了同自己解釋,他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的開頭。
原祚卻不知道皇帝的這些情緒,或許是他知道了也只裝作不在意,他低了頭,恭敬道,“兒臣才剛給父皇惹了麻煩,此時自然不敢再犯。”
這是說的他被軟禁在宮中的事了。
皇帝眼神一涼,又立即變成了微微有些痛心的樣子說道,“你可是在怪我”
原祚直接跪下道,“兒臣不敢。”
皇帝看著下跪的人,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沈將軍是你岳父,你自然是該維護他的,只是你不該就這樣隨意把人處置了,后來還讓人家的父母鬧出了這樣的事,你以為當時我若是不把你留在宮中,你還能好好的在自己府里待著”
“兒臣明白,兒臣謝父皇隆恩。”原祚拜謝。
“罷了,罷了。”皇帝擺手,“這些日子你母后也是擔心你,你出宮后還沒去她哪兒看過吧,去看看吧,老二今日剛好也進宮了。”
聽到母后和二皇兄,原祚的眼神暗了暗,他道,“不必了,有二皇兄在我就放心了。”
皇上聽到這話眼神閃了一下,卻也沒有繼續勸他。
原祚看皇帝這態度隱約明白了什么,他想了想,繼續道,“兒臣懷疑京城中的流言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望父皇明察。”
剛說起老二,原祚就提起了這個,皇帝忍不住問道,“哦,既然如此,你可有懷疑之人”
原祚沒有明說,而是道,“總歸這人是看不得我和岳父這件事就這樣消停下去的。”
大皇子無辜,知道內情的人基本都知道這件事,那剩下的大家都知道的和這事有關的就是六皇子了。
皇上問道,“你懷疑是老六”
“兒臣不敢隨意懷疑誰。”原祚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他的表情卻在否定皇上說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