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皇子基本上都會有固定的太醫看病,所以沒有意外的話五皇子府去太醫院找太醫,來得幾乎都是同一個人,只是這次來得人卻換了一個,換成了即將成為徽媛表姐夫的蕭玄參。
偏偏蕭玄參來了之后還十分正常的按流程先是行了禮,然后打開隨身帶的藥箱取出腕枕開始給原祚把脈。
等望聞問切都來了一遍之后,又十分自然的開始給原祚寫藥方。
徽媛一開始還懷疑他這次是故意來的,畢竟自從上次和原祚說開后,她后面就已經陸陸續續的把原祚的病癥透給表姐了,想必蕭玄參差不多也知道一些了,可是此時她看著對方連寒暄都沒有多說兩句,又忍不住懷疑是自己想多了。
嚴格算起來蕭玄參雖然在太醫院掛了名,但那只是因為他爹是院正的緣故,他自己其實是不怎么給人看診的,沒想到今日他不但給人看診了,還是出宮給人看診,并且這么湊巧的就來了五皇子府,這不能不讓徽媛多想。
徽媛等蕭玄參把藥方寫好了,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次怎么是蕭先生過來”
畢竟他和表姐還沒有成親,叫表姐夫不太合適,而以她如今的身份,叫他大人又有失身份,她也只能叫先生了。
蕭玄參倒是不介意這些稱呼,直接答道,“往常給五皇子府看病的那個太醫這兩日病了。”
這么一說,看來還真是巧合,徽媛不知是該擔心還是該放心。
但此時卻又聽到原祚說道,“就算那位太醫病了,太醫院可以過來的太醫還有許多吧。”
蕭玄參倒是也沒打算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是我自己要過來的。”
沒想到剛剛才以為一切都是巧合,對方立即就承認了自己是故意的,徽媛下意識“啊”了一聲,脫口而出道,“為什么”
蕭玄參將目光轉向原祚,原祚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開口道,“李云錦都跟你說了”
蕭玄參看原祚這模樣怕他會遷怒自己未婚妻,便先發制人道,“錦兒說這是你同意的。”
這個原祚確實同意了,而且徽媛也知道他對自己這病比她這局外人還要不在意,所以她倒不怕原祚會遷怒,而是被表姐夫這脫口而出的“錦兒”叫的起了一下雞皮疙瘩。
沒想到這還沒成婚了,表姐夫就叫的這么親密了,而且瞧著他有些不通人情的樣子,卻是出口就在維護表姐,徽媛覺得自己有點滿意這個表姐夫,而且她也能明白表姐為什么每次提起自己未婚夫都是那么一副羞答答的表情了。
她連忙道,“是,我都和表姐說過了,殿下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表姐夫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徽媛見蕭玄參喊“錦兒”喊得那么自然,她也就不在意提前那么幾天喊他表姐夫了。
果然蕭玄參對這個稱呼沒有半點不能接受的樣子,他十分自然的就站在了表姐夫這個身份上回道,“我聽錦兒說妹夫的病最近好像有些波動,正好見到你們府上的人過來,我就順便過來看看。”
徽媛從皇宮之行后就十分擔心原祚的病,只是找別的太醫他們又不放心,外面隨便找個大夫吧,一是不確定對方醫術如何,二是也不能保證對方會不會亂說,所以就只能暫時拖著,沒想到倒是蕭玄參先主動過來了。
既然如此,徽媛倒也是放開了些,她先是問了原祚流鼻血的事,在得知問題不大后稍微放下了些心,開始問起原祚這晚上會變成另一個人的病來。
蕭玄參雖然有天賦,又肯鉆研,但也從未遇到過這種病癥,他只能慢慢詢問起原祚每次發病的細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