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原祚幾乎每次發病都是往徽媛閨房跑,尤其是以前他們兩人還沒成親的時候,這種事叫徽媛怎么說得出口。
她滿臉通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好歹蕭玄參也不是全然不痛人情世故,見徽媛猶豫,便換了說法道,“你與我說說妹夫每次發病前都做了什么,以及每次發病后都做了什么就行了,若是有為難的地方可以先不說。”
這些事原祚完全沒有印象,因此只能問徽媛。
得了蕭玄參的這句話,徽媛想了想,才終于開了口。
第一次發病前是外祖母的壽宴之后,她當日一整天都陪著舅母待客,根本就不知道原祚發生了什么,結果當晚他就給了自己一盒糕點,第二次就更莫名其妙了,他們白天一起逛了個街,結果他把自己帶去了典獄司,到了晚上居然又過來警告自己不許紅杏出墻,第三次就是那份臭豆腐
雖然這些事都已經聽徽媛跟他說過了,但沒想到這么一下子數過來,他竟然已經在晚上做了這么多的事。
想到自己白天還在苦苦壓抑自己的感情,結果一到了晚上就跑過去威脅對方不許嫁給別人,原祚的臉莫名的就覺得有些燒。
倒是徽媛和蕭玄參,一個說得認真一個聽得認真,甚至蕭玄參偶爾還會提幾個問題,兩人一副公事公辦在討論病情的樣子。
最終等徽媛說完的時候,原祚覺得自己頭都抬不起來了,他現在一點都不想承認晚上那個人也是自己,那個自己幻想出了一堆劇情的人,雖然不得不承認,這些情景原祚都曾幻想過,但這些被另一個自己當成真實發生的并且還一本正經的這樣生活起來,想想都覺得想把這人打一頓。
這病得治,真的得治。
原祚立即問道,“不知可有什么辦法能治”
蕭玄參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我只能盡量試試。”
他說著想起李云錦在信中叮囑的,便補充道,“我對皇室的事情沒有什么興趣,你們是錦兒在意的人,我便不會讓他失望。”
這就是在承諾不會把原祚的病情告訴外人了。
雖然知道承諾這種東西大部分時候都不可靠,但蕭玄參肯在此刻說出這種話終歸還是讓人對他多了幾分信任。
徽媛便開口道,“多謝表姐夫。”
這兩人一個表姐夫,一個妹夫的,都十分適應良好的樣子,完全忘了這個稱呼分明如今還是一種未來式。
原祚也不太見得徽媛和別的男人太親近,便拉回了蕭玄參的注意,問道,“那你可有什么想法”
蕭玄參其實在聽完徽媛的敘述后是有些想法的,只是此時他還不確定,于是他便先問道,“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巫山女的說法,不知錦兒可說過了”
原祚點頭,“我已經派人去尋了,只是茫茫人海,實在是得不到什么消息。”
不僅那所謂的巫山女沒有找到,連和原祚病癥相似的人也沒有找到,或許是沒人發現,又或許這種人被當成了瘋子,總之目前來看,是半點消息都沒有。
蕭玄參其實對這次也不抱多大希望,聽原祚這么一說之后便更是基本對這條路絕望了,他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