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臉上果然沒表現出不喜的樣子,與她視線對視見甚至還對她點了一下頭,但隨后他的視線便又轉向了徽媛,問道,“你想聽些什么”
徽媛沒想到表姐隨意調侃的一句話,原祚竟然真的會問,她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她覺得原祚說起情話來實在是讓人不能接受,與其接受這種精神沖擊,還不如維持現狀,她說完就趕緊說道,“還是先治病,治病。”
這下子眾人總算又把重心放到了治病上。
此時藥剛好也放涼了,原祚便拿過碗一口把藥喝凈了,然后等著蕭玄參的下一步動作。
蕭玄參卻是在一旁坐了下來,說道,“不急,先等藥效發作。”
好一會兒之后,原祚漸漸覺得意識有些昏沉了,他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散亂,整個人覺得有些困,但又不至于睡著,他強撐著抬頭看向蕭玄參。
蕭玄參點點頭,“好了,這是藥效發作了,殿下不必擔心。”
原祚點了點頭,目光又看向徽媛。
徽媛連忙說道,“沒事,我就在一旁陪著你。”
原祚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卻又始終沒有到達那個睡著的境地,此時就聽到蕭玄參說道,“殿下,想想你最痛苦的事。”
最痛苦的事
原祚往徽媛的方向看過去,他眼神已經散了,看人也有點不太清楚,徽媛在他視線中只剩了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
他有些慌張的伸出手喊道,“呦呦”
徽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見了原祚這幅樣子,趕緊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我在,我在。”隨即他又擔心的看向蕭玄參。
蕭玄參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他原本以為他最痛苦的事應該是他幼時的那些事的。
他想了想,看了一眼原祚對徽媛依賴的樣子,取過紙在上面寫道低聲問問他幼時在宮中過得如何語氣要緩,最好有點誘哄的感覺。
徽媛不明所以,但還是按他的要求輕聲詢問原祚道,“阿祚,你小時候在宮中過得好嗎皇后和二皇子對你好嗎”
原祚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蕭玄參看了看原祚的狀態,見這個方法有效,又在紙上寫道問他,既然他們對他不好,他有沒有想過要做些什么讓他們后悔
徽媛按紙上說的又問了一遍。
但原祚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已不在意他們了,他們再如何又與我何干”
這個答案誰也沒想到,徽媛無措的看向蕭玄參。
蕭玄參也遲疑了一會兒,他看向原祚緊緊握著徽媛的手,開口道,“可是殿下,你不做些什么,他們就會對五皇子妃做什么了。”
蕭玄參想了想又補充道,“您和五皇子妃不是剛從宮中出來沒多久嗎”
原祚聞言,眼神一冷,說道,“是啊,我不做什么他們也不會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