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的態度倒是十分坦然,但徽媛眼見這蕭玄參似乎真的要開始醫治了,還是忍不住開口對原祚說道,“可你現在這樣子要是被宮里的人知道了”
她話也沒說完,但原祚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父皇那邊我不清楚,但想必母后和皇兄知道了之后定然是開心的。”
若是一個皇子腦子出了問題,那定然是與皇位無緣了,皇兄和母后心心念念這么多年的威脅如此輕易就沒有了,他們怎么能不開心。
他說完便又對蕭玄參重復道,“開始吧。”
蕭玄參眼觀鼻鼻觀心的當剛才他們的話完全沒聽到,對原祚說道,殿下稍等一會兒,我需先開個藥方然后煎一碗藥讓殿下服下。
“什么藥”原祚問道。
“讓殿下安神的藥。”他說著解釋道,“只有這樣后續的步驟才好進行。”
原祚對這些不懂,但用人不疑,他點了點頭,示意對方隨意。
蕭玄參說是開藥方,但其實那些藥早已記在了他的心里,他只是去自家的藥房抓了一副藥而已。
其實蕭玄參這樣做也不是完全安全,畢竟他在這個時候抓藥煎藥,然后原祚回去之后便性情大變,怎么算都肯定和他有關系,若是嚴重一點的話他說不定會被抓起來治罪。
所以蕭玄參只是抓了一副藥而已,并沒有在自家廚房熬,一直等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他才在自己院子里的小廚房里借著煮藥膳的名頭,一邊用個小爐子煮藥膳,另一邊則用另一個爐子替原祚煎藥。
自從李云錦嫁過來后,蕭玄參每日都會煮一份藥膳給李云錦當點心,所以倒是沒有下人發現他其實是在煮藥。
等藥煮好后,他又拿了個食盒底下放藥,上面放藥膳,拎進了他們房間。
徽媛一開始沒想這么多,等看到蕭玄參做了這么多掩飾之后才意識到雖然他們先前還擔心過蕭玄參可能會泄露原祚的病情,可同樣的這件事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風險。
她有些愧疚的說道,“有勞姐夫了,若是法子真的奏效,姐夫這邊改如何應對呢”
蕭玄參搖搖頭,“我并非完全出于人情,能治好一個前所未有的病例,對我來說也是極為期待的。”
李云錦也在一旁說道,“是啊,你就別擔心了,他啊,就是個藥袋子,除了看病看藥也沒什么感興趣的了。”
蕭玄參在旁邊看了李云錦一眼,直白道,“還有你。”
李云錦被說得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徽媛和原祚一眼,低嗔道,“還有人在呢,你亂說什么”
蕭玄參卻是一臉事實就是如此的樣子,半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徽媛看著他們這樣子,剛剛沉重的心情也變得好了些,打趣李云錦道,“好了,表姐,我看姐夫說的就是實話,哪像我家的這位從來沒說過這些話。”
原祚聞言瞥了徽媛一眼,徽媛想起原祚似乎也說過那種讓人尷尬的情話,連忙改口道,“哈哈,不過我也不在意的啦。”
李云錦被打趣的臉色通紅,只能輕輕的推了徽媛一下道,“好了,好了,你就不要說我了,還是快給你家殿下看病吧,到時候你想聽什么就讓他說什么。”
李云錦一開始對原祚也是畏懼居多,不過到底兩人是表親,她也不至于和外人一樣提之色變,但之后和徽媛陸續的書信往來中,她卻發現這位表哥似乎對徽媛很是在意,而在親眼見過之后,她更是覺得他和他們平時所了解的其實是大不相同的,所以此時也敢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了。
她說完看了原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