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消息來得突然,當時原祚正與徽媛在用早膳,雖然他頗想慢悠悠的把早膳吃完,無奈徽媛覺得這大早上的,宮中來的消息定然緊急,于是她便催促著原祚趕緊把早膳吃完了去見人。
宮中傳來的消息不過薄薄一張紙條,紙條上也不過就寫了一句話,但他卻因為這一句話聽著章齡之從過去分析到未來,直到把事情掰扯的透透的,把各種可能性都設想了一遍,最后甚至都差點讓他立即提把刀沖進皇宮把那張龍椅奪下來了,他才算是勉強脫了身。
只是他出了書房門后,抬頭看了看早已高懸的太陽,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晃了晃才勉強站住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感受到腹中一陣饑餓,以為是因為自己錯過了午飯餓著了才會這樣,倒也沒多想,穩了穩又向正院去了。
因為原祚現在的狀態特殊,所以徽媛現在也確實如原祚所說的有些粘他,只是她也知道原祚商議政事的時候自己不適合在場,所以只是在屋里等著。
原祚進門時徽媛閑著無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做了一頂小帽子出來。
原祚一看到徽媛手里的東西,頓時也忘了剛才的種種了,他驚奇的拿過那個帽子左看右看,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給我們孩子的怎么看起來還沒我一個拳頭大”
他拿過在自己的拳頭上比了比,“是不是應該做得大一點”
徽媛,“”
做大什么做大,做大了也不知道應該給誰。
徽媛覺得一定是因為這兩天被如今這個表哥日夜念叨孩子的事導致她也有些迷糊了,竟然不知不覺就做出了這個東西,不過看著原祚似乎很歡喜的樣子,她又突然升起一個念頭要是真的有個孩子,他還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這個念頭一起,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了一種母愛泛濫的感覺,她耐心對著原祚解釋道,“這種帽子都是給剛生下來的孩子擋風的,孩子剛生下來都不大,所以這個應該是合適的。”
原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一次捏著拳頭比了比,頓時有些愁,“就這么小一點點怎么養得活”
徽媛,“”
這會不會操心的有點多
她微笑,“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細心點應該沒問題。”
原祚點點頭,臉上仍是有些不放心。
徽媛只能問道,“事情嚴重嗎”
“就是那個丫鬟死了。”原祚無所謂道。
那個丫鬟的事原祚那日回來后就和她說了說,徽媛知道這應該算是個挺重要的證人的,她怔了一下,問道,“不是父皇親自收押的嗎”
原祚點了點頭,“所以說父皇老糊涂了。”
他說完戳了戳徽媛的肚子,“唉,不會我等孩子長大了也會變成這樣的老糊涂吧。”
徽媛剛才還有些沒緩過神來,此時被他這樣一說頓時又笑了起來,“不會的,孩子他爹厲害著呢。”
徽媛想到原祚那讓她隨便挑一個皇子即位的架勢,看著原祚又笑了起來。
原祚不明所以的也跟著笑了笑,對著徽媛的肚子道,“可不是,你爹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