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竟然還真有幾分得意起來。
徽媛在一旁看得好笑,發病時的表哥真的像個小孩,喜怒哀樂全都直白而又簡單,若不是怕這個病影響他正常的生活,徽媛有時候也會覺得似乎治不治的也沒那么必要。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開了個頭,自然不能半途而廢,她趁著原祚又在那邊和她絮絮叨叨孩子的時候又讓錦繡去煎了藥。
這幾日原祚的情況似乎都挺穩定的,白天的那個也沒有出來過,但徽媛卻覺得這不太像是治病,也沒看到什么效果,所以心里也有點沒底,只能繼續讓原祚喝著藥。
藥送過來時,原祚正說道,“章齡之到現在了也沒娶個妻什么的,今天我說起你時看他一臉落寞的樣子,想必也是羨慕我了,你要是有什么合適的人也給他留意留意。”
徽媛,“”
這怎么還做上紅娘了
她遲疑道,“章先生有說喜歡什么樣子的嗎”
原祚愣了愣,才想起章齡之剛才似乎沒有說到這個,他擺了擺手道,“那就算了,等我改天問好了再同你說。”
徽媛點了點頭,不過她又擔心起別的事來,“章先生最近有沒有對表哥說什么奇怪的話”
章齡之是跟著原祚最久的人,也是最了解他的人,雖然很奇特的,到現在似乎也沒有人發現原祚已經變了一個人,但章齡之也會認不出來嗎
但原祚只是搖了搖頭。
徽媛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心里有點堵的慌。
其實沒有人認出原祚的不同并不是他偽裝的好,而是說明根本就沒有人真正在意過他,所以他們察覺不出原祚的變化。
如今連跟了他這么多年的心腹都沒認出來,徽媛不知道自己此時心里該作何感想。
她親自端起那碗藥吹涼,遞給了原祚。
原祚看著藥皺了皺眉,“其實你現在還懷著孕呢,我吃了也沒用。”
他說著又覺得頭暈了暈。
原祚覺得這感覺有點奇怪,就算自己一頓飯沒吃也不至于這么虛弱吧,不過他還是趁機跟徽媛說,“我午膳還沒用,空腹喝藥怕是不太好。”
其實原祚也不是怕吃藥,只是想到這藥的功效,又想到現在喝了也沒用,就不太想喝,而且這藥每次喝完自己都有些暈暈乎乎的,他也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徽媛聽到原祚還沒吃飯驚了一下,“我吩咐廚房送過去了呀。”
她說著蹙起了眉,“難道他們陽奉陰違”
雖然府上的人幾個月來已經動了好幾次,但他們卻幾乎沒有動過廚房的人,難道廚房也有問題
廚房要是出點問題,那就不是小事了,徽媛的神色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
原祚笑了一下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廚房的人都是我親自一個一個找來的,肯定沒問題的,是他們送過來沒來得及吃,等想起來的時候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