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原仲還有些猶豫的眼神,問道,“若他真的一心為你,怎么會跑來問你的事,你以為他要是知道了你這些年的性子都是裝出來的還會如現在一般對我們”
他們在宮中的處境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可要是皇上知道了自己這些年的性格都是裝出來的
想到這里,原仲拋開了那些想法,語氣堅定道,“兒臣明白了,兒臣定不會讓母妃失望的。”
惠妃欣慰的看著原仲,“母后這些年忍著他也就是為了你了。”
原仲聽了這話,眼中也露出一絲溫情來。
只是當他從宮中出來得知原致剛從五皇子府離開之后所有的想法便只變成了,“原致為什么要去五皇子府,難道他們兄弟講和了”
原仲也知道皇帝這次的行為太惹人遐想了,所以即使聽到傳消息的人說原致出來時神色似乎不太好看,他也不能放心。
可他和原祚的關系還遠不到上門拜訪的地步,于是他即使著急,還是只能吩咐人盯緊了五皇子府和二皇子府,一有消息就立即來報。
但是自從那日原祚答應和原致聯手之后,他這些日子以來卻是一直閉門不出,就連上朝他也是稱病不去。
所有人都覺得五皇子這是在表達對皇上的不滿,雖然做法大膽了一點,倒也附和他日常的作風。
只是徽媛卻知道真相不是這樣的。
她這些日子簡直要瘋。
或許是知道自己即將有很長一段時間被另一個人替代,原祚這些日子都在囑咐徽媛這個要注意,那個要注意。
在原祚第一百零一次說道,“同床可以,但衣服要穿厚一點”的時候,徽媛拿出厚厚一本小冊子,一臉乖巧的說道,“知道的表哥,你看,我都記下來了。”
這本小冊子是徽媛一筆一劃寫的,寫完后又用針線裝訂了起來,后面還留了許多空白的紙,就為了等原祚隨時補充。
原祚沒想到自己說的那些話表妹居然都拿紙筆記下來了,他有些驚奇的接過那本冊子翻了翻,什么“兩人接觸不許超過脖子以下,嘴也不行。”什么“他對你做的任何事情都要用紙記下來告訴他。”
原祚看著這些東西也不覺得羞恥,他反而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徽媛微笑,“對吧,表哥,我都說我全記住了,你不用再說了。”
原祚皺眉,“記下來了是好的,但是你也記得時時翻閱,經常溫習。”
徽媛,“”
我是要考科舉嗎還經常溫習
這本冊子不過是她見原祚真的特別在意這些事所以才記下來的,為的也是讓他放心,結果現在這是要讓自己背下來的節奏
徽媛覺得她給自己挖了個坑。
原祚似乎也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他抬起手揉了揉徽媛的頭發,“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等我病好了一定好好補償你。”
徽媛,“”
補償就不用了,你不要在自己吃自己的醋我就謝天謝地了。
其實徽媛這幾天也有點擔心原祚那日所說的所謂的皇帝的動作,可是她提心吊膽的等了這么多天,甚至這些天原祚連朝都沒上,也沒見皇帝要做些什么,漸漸的她就放下了心。
此刻聽原祚提起他自己的病,她便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再去表姐夫家。”
既然這些時日皇帝沒有動作,那么就趁著現在趕緊把原祚的病解決了才好,不然以后真出了什么事,原祚又發起病來那就不好解決了。
原祚雖然不待見另一個自己,但為了早日把他解決掉也不得不選擇盡快面對。
他算了算,那種藥的藥效應該快過了,便回答道,“這兩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