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維持著這種愉悅一直到了徽媛面前。
讓人煎藥這事還是徽媛吩咐下去的。
這是當時她離開前原祚特意叮囑的,徽媛雖然不解其意,但也照做了,甚至還按著他的要求,讓人盡量快點。
只是她也不明白那藥的用處是什么,甚至還以為是原祚自己需要的,此時看著他高興的樣子,她還是有些不能理解。
“是二皇子帶來了什么好消息嗎”
原祚每次看見或者提起二皇子表情都是嫌棄或不耐煩的,這次見完人后卻還是高高興興的,實在是有些奇怪。
原祚臉上愉悅不見,卻是說道,“沒有,就是請他喝了點加了藥的茶。”
加了藥的茶
徽媛終于知道那藥是干什么用的了。
不過想到二皇子這些年是如何對原祚的,她倒也不覺得原祚做的過分,只是擔心道,“這樣做他會不會記恨你”
“沒事。”原祚擺擺手,“他現在正打算跟我聯手,就算心里不滿也只會忍著。”
原致到現在為止也沒摸清原祚的性子,但原祚卻早就知道了他的性格。
這個人有些虛偽,但必要時候又狠不下心,只是他一心念著那個位置,在知道威脅他的另有其人后,自然便會對原祚頗多忍讓。
這也是原祚為什么最后選了原致而不選原仲的原因。
徽媛聽了原祚的解釋倒也沒有多問,只是驚訝道,“你和二皇子聯手”
原祚點頭,又解釋道,“父皇此次行事并不明智,等他反應過來之后怕是就要有所動作了。”
至于這動作是繼續遮掩還是干脆直接為原仲鋪路,誰也不知道,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早做準備。
而此時的惠妃和原仲顯然也是一樣的想法。
原仲坐在惠妃對面,神色有些陰沉,“母妃是說父皇開始懷疑我了”
“他前幾日來我這里就一直在問你的事。”惠妃神色也有些憂慮,“那丫鬟的事你怎么不處置干凈了。”
提起這個原仲也有些煩躁,“本來以為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而且她是平王妃身邊的人,突然失蹤了更惹人懷疑,何況我也沒派人直接接觸過她,就算查出來也不過又是有人故意栽贓我,誰知道原祚直接把人帶到了父皇面前。”
提起原祚,原仲的神色越發難看起來。
這些年看著原祚獨受皇寵,他不是不嫉妒的,只能眼見著他一點一點的自己作死,他對他的敵意倒是漸漸減少了,只冷眼看著他哪天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可誰知道他突然來了這么一出。
至于皇帝的處理方式,原仲自己也有些懷疑。
他不確定的問惠妃,“難道父皇真的是為了維護我,可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不免也和原致他們想到了一起,“難道父皇真正看中的是我”
惠妃卻是搖了搖頭,冷笑一聲道,“最是無情帝王家,這些不過都是他用來制衡的手段而已。”
她想到當年自己大冷天的被人誣陷推入池中之后,又在棲鳳宮跪了一個時辰的事。
她當時受盡寵愛,心高氣傲,就算面對皇后的質問,也絲毫不肯退步,原以為事后皇上會為她洗涮冤屈,誰知道他最后竟只是過來看了她一眼,還讓她病好后去給皇后賠罪。
在那之后更是漸漸冷落了自己。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