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過她怕是從來沒有勸過吧,可能還故意刺激過。
母后疼愛的一直都是皇兄,她也一直都想讓皇兄繼承皇位,所以后來一旦出現有人威脅到這件事,她便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似的,即使那個人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而造成母后這種錯覺的恰恰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他彎著唇說道,“是啊,母后對我不好,皇兄對我不好,其他的兄弟姐妹也對我不好,就只有父皇對我好。”
皇帝以為目的達成,露出欣慰的笑容道,“你能明白這些就好。”
他話音還未落就聽見原祚說道,“可是父皇為什么從來不會過來看我呢,父皇真的對我好嗎”
皇帝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你在想些什么,朕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處理,哪里有空時時去后宮”
原祚聲音依舊輕飄飄的,“可是父皇卻有空去惠妃那里呢,哦,那里也有一個皇子吧。”
皇帝聽到這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今日召原祚來,甚至還帶上了徽媛,為的就是把老六這件事壓下去,他知道上次恐怕讓老六入了別人的視線了,但只要老五相信這事和老六無關,他再鬧一鬧,自己再表現表現對他的偏愛,大家的目光很快便會轉移,沒想到他卻在此刻又突然提起了老六。
他聲音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朕要寵幸哪個妃子也是你能管的嗎”
他絲毫不提原仲,只說是自己要寵幸妃子。說完這句他還把視線轉向被遮住的徽媛,“就像你和你的皇子妃的事我也從來不會管一樣。”
這話的語氣說出來就帶著一點威脅的意思了。
這也是他把徽媛一起召進宮來的原因,就是以防萬一自己控制不住老五的時候還能有個牽制他的人,不管他們的夫妻關系是真好假好,至少這個人還是對原祚有影響的。
原祚的臉色果然變了變,他往皇帝視線處移了移,一副要護著徽媛的樣子。
皇帝看著他這副仿佛真的很在意徽媛的樣子,突然就有些懷疑起當初給他們賜婚的決定來了。
當時老六也想娶她,可皇帝知道,皇后的背后所站著的和沈徽媛背后所站著的正是同一批人,老六就算娶了她,把她背后勢力拉攏過來的可能性也很小,反倒是老五,一副對沈徽媛十分厭惡的樣子,他要是娶了她,說不定反而讓兩家結了仇,這份勢力自然就從內部分崩瓦解了。
可如今這情況,若他們真的如外界所傳般夫妻恩愛,那這份姻親豈不是還讓這份勢力更鞏固了幾分
想到這里,他便覺得有些事不能再等了,恐怕還是要盡早解決為好。
他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道,“我不知道你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但這不是你一個皇子該說的,今晚你便留在宮中好好再回憶回憶這些年來學的規矩,明日一早再回府吧。”
說完他看也不看原祚,一副被他氣到了的樣子,拂袖而去,但等他離開之后卻又悄無聲息的找來暗衛對著他們吩咐了什么。
徽媛看著皇帝生氣離開的背影有些擔心,同時她也對又要在宮中留宿這件事十分憂慮,前段時間住在宮中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徽媛總覺得在宮中原祚的病情就會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