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也知道肯定是宮里的人,但現在的問題是還不確定具體是誰,所以她也借著這個機會和原祚說道,“人肯定在宮里,但具體是誰我們卻不知道,如今敵在暗我們在明,所以你如今在宮里要萬事小心一些。”
今天他們雖然因為皇后的原因順利出宮了,但她親眼見了原祚對待皇上和皇后的態度還是有些后怕,這未免有些太過囂張了。
白天的表哥雖然也囂張,但面子上的一些功夫還是會維持著的,儀禮上是基本挑不出錯來的,但現在這個卻給人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他不怕,徽媛在旁邊看著都怕。
原祚對徽媛的話還是聽的,他點點頭道,“反正我現在也不上朝了,往后宮里再來人也都推了就是了。”
原祚說起來官職不過是執掌了典獄司而已,但這又實在是個不能和大理寺刑部一樣大大方方受理案件的地方,所以他一般上朝也不過是以皇子的身份站在那里而已,基本沒他什么事。
他也不會和原致,原仲他們一樣,凡是都要說上兩句自己的想法,所以一整堂朝會下來,他基本就是在那里增加了個人頭而已,所以他去不去的還真的沒有多大關系,至于宮里,如今有皇后撐著,應該也沒什么事了。
徽媛想到這些,也有些放心的點了點頭,只想著等那巫女來了,再想辦法查出當年是誰害的原祚,那就差不多能把事情了結了。
但是就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的時候,第二日皇上卻突然讓人向五皇子傳了一封圣旨。
圣旨內容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就是給了原祚一個從三品的虛銜,然后讓他入內閣處理政務。
這個從三品的虛銜沒人在意,畢竟他那個典獄司的身份雖然沒有具體的品級,但他身為一個皇子,真正算起來品級是比刑部尚書,大理寺卿這些還要高的,但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入了內閣。
內閣是什么地方,那里都是皇上的心腹,換句話說,一個皇子被派到內閣去基本是皇帝已經默認了這是下一位儲君了,入內閣只是為了讓他先和里面的各位大臣熟悉熟悉而已。
可以說這封圣旨不過寥寥幾十字,但卻在整個京城掀起了巨大的波濤。
這些年見識過皇帝有多寵愛這位五皇子的大臣們心里都是果然如此的感覺,雖然他們也認為這位五皇子的品性恐怕不適合成為一國之君,但皇帝喜歡他們也沒辦法。
而大皇子則還沒從莫名其妙被背鍋的余韻中走出來,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沒什么波瀾,只是覺得這位五弟平時就對他們忽視的徹底,以后就算登上皇位怕是也不會為難他們,這么一想,倒是也挺好的。
至于二皇子則一會兒懷疑這是皇帝又故意使出來的挑撥手段,一會兒又怕是上次猜錯了,皇帝其實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原祚,因此他如今是既不想親近原祚又不想疏遠他,只想著先按兵不動,觀望觀望。
而此時受到沖擊最大的無疑是原仲。
上次的事他甚至也隱隱產生了一種皇帝是故意偏心他的錯覺,尤其是當周圍的人都這么想的時候,他更是越想越覺得如此,可此時聽到這個消息一向習慣于壓抑自己真實情緒的他竟也忍不住失手砸了一個茶杯。
這哪是偏心他,這分明是因為對他的真性情產生了懷疑所以故意使出來的障眼法而已,為的不過是讓他暴露于人前。
想到這里,他眼神幽暗,對著外面吩咐道,“備車,入宮。”
他入宮自然不是去見皇上,而是去見自己的母妃的,可是走到半道,他才發現剛才是太過沖動了,這樣急匆匆的入宮,不正是給了人把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