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在皇宮的另外一處也有一人幾乎說了一句同樣的話。
惠妃看著坐在自己面前,臉上還有幾分不甘的原仲,給他倒了一杯剛泡好的蜂蜜水,語氣不疾不徐的說道,“放心吧,這是他欠我們的,就算他不愿意還,我也會想辦法讓他還的。”
她說完這話見原仲連被子都沒動一下,笑了一聲道,“這么多年都忍過來了,怎么現在卻忍不住了呢”
“我知道應該忍,可是母妃,原祚已經入了內閣,入內閣意味著什么您應該也知道,何況今日我還看著他和原致一起去皇后處了,他們要是聯起手來”
惠妃的目光一瞬間有些凌厲,但隨后又恢復了平和道,“聯起手來又如何,若是皇上的遺詔是傳位于你呢”
“遺詔母后你”原仲想到了什么有些震驚的看向自己母妃。
惠妃卻只是想面對皇帝時一般柔柔的笑了笑道,“好了,既然你父皇也給了你實職你也好好歷練歷練吧,再說就算入了內閣,不得里面那些人喜歡又有什么用呢,你做好你該做的就行了,宮中這邊你不必擔心。”
原仲看著自己母妃柔和淡然的神態,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他的一個臆想而已,他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把話問出來,只是低聲說道,“是,兒臣知道了。”
惠妃一臉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先回去吧,不用想太多,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過些日子能知道什么,原仲不敢想,但又隱隱有些期待。
一時之間似乎各位皇子之間都沉寂起來。
當然,這其中并不包括原祚。
原祚自那日從宮中回來之后就一個勁兒的往府里請太醫。
一開始是治自己那方面的病的。
那藥是蕭玄參開的,蕭玄參的醫術比起太醫院的大部分太醫都高,所以不管換了幾個太醫來看,都只是說這是用藥壓制住了,雖然他們解不了,但這個等藥效過了就會恢復正常了,至于藥效時間多長
那就看你當初吃的藥的劑量了。
藥也不是現在這個原祚吃的,他怎么可能會知道劑量,而且問徽媛吧,他也問不出口。
誰見過有人問自己妻子,你知道我當初吃那個讓我不行的藥吃了多少嗎
一想到那個場面,原祚覺得他立刻就想把吃藥的那個自己拖出來打一頓。
一想到自己未來的日子可能會很長一段時間都失去了作為男人的威嚴,他在徽媛的面前倒是有些羞愧的意思了。
徽媛每每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都覺得又好笑又心疼,最后她在原祚又一次刻意在床上鋪了兩床被子的時候,把另一床被子掀了說道,“表哥,我沒事,我真的不在意。”
“你怎么會不在意呢,你明明,你明明”他說著有些恨恨的看了徽媛一眼道,“你明明那么想,前段時間還非要拉著我想和我”
他說完又把被子重新鋪好,背對著徽媛道,“你不用安慰我,你放心,等你孩子生出來之后我一定會好的,你想的我都能給你”
徽媛,“”
我想什么了我這不一直都是他在說嗎
徽媛覺得六月飛雪都沒她這么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