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最后和皇帝說的那句話很有意思,也許可以利用起來,相信皇后會知道怎么做的。
他在心里盤算著這些,等到徽媛叫他的時候才回過神來,于是下意識的便按照他們剛才的話接了下去,可接完之后才察覺到表妹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于是他便趕緊補救道,“哦,對了,剛才你們說到哪了,治病,對,趕緊把我這病治了。”
徽媛不太放心的看向原祚,“阿祚,你要是心里難受就和我說,我們是夫妻,沒有什么不能一起說的。”
原祚是真的不難受,但聽著徽媛說的這些話,他心思忍不住動了動,看著徽媛道,“呦呦,你可以抱一下我嗎”
阿娜十分識趣的背過了身,一副“我什么都看不見”的樣子。
在徽媛心里原祚此時就是個小可憐,所以即使她完全沒在原祚臉上看見什么悲傷的樣子,她心里也覺得這是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她在看到阿娜的動作后雖然臉微微紅了一下,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原祚。
即使原祚把頭在她胸口蹭了蹭,她也半點沒覺得異常。
表哥一定是太傷心了,現在心里正在難受呢,她這么想到。
但實際上原祚貼在徽媛暖暖軟軟的胸口,腦中盡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無奈他的腦子和胸口都十分火熱,但身體某個部位卻沒有半點反應,于是他此刻臉上倒真的有了幾分憤恨之意。
但這憤恨并不是對著皇帝的,而是對著另一個主動吃了那種藥的自己。
心中有想法,身體條件卻跟不上,原祚埋胸埋了一會兒,便漸漸被那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打敗了,于是等徽媛看到原祚松開自己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那張充滿了怨氣的臉。
阿祚果然是把所有苦痛都藏進了心里不想讓我擔心。
徽媛頓時更心疼原祚了。
她說道,“我們不要管皇帝了,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就一起去西北,到時候不管是誰都不關我們的事了。”
她知道這話有些不現實也有些沖動,可這一刻她確確實實想的不是替原祚報仇或者什么,她只希望帶他遠離這個傷心之地,讓他以后都能夠真正過上開心的生活。
直到此時她才驚覺,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已經對眼前這個人感情這么深了。
原祚知道徽媛這是誤會了,但他難道能和他解釋自己不高興的真正原因嗎而且徽媛說的這些也確實是原祚的想法,但他知道他們不可能拋下京中的一切,就算他愿意,別人也不會愿意,所以他也只是勉強笑了一下,道,“好,等我們處理完這里的事就去。”
徽媛明白了,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掰開原祚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直到與他十指緊握,才對著他說道,“你要記住,無論什么時候,你回過頭就能看見我和孩子等在你的身后。”
這樣的話,她曾經說過很多遍,但現在這一遍又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此時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一個真正的孩子,而她也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怕是就要不平靜了。
原祚聽完徽媛的這話一直注視著徽媛,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深邃,仿佛在里面醞釀了一陣風暴,最后又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