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泓這輩子從沒這樣丟人過,腦子里轟的一聲,想解釋卻又無法解釋。
沒有任何合適的理由可以解釋他現在的行徑,而且他也不習慣向人解釋。
場面一度尷尬,他在短暫的慌亂之后越發羞惱。
若不是這女人是姚鈺芝的女兒,腦袋瓜又一直不開竅,從不知道主動討好迎合他,他犯得著對著一件衣裳想入非非嗎?明明床上就躺著個香噴噴的大活人呢。
“看什么?”
他怒道。
“我是男人,這很正常!”
說完之后姚幼清的眼睛睜得更大了,縮著脖子倒吸一口涼氣。
男人都會聞女人的肚兜嗎?
這……這怎么可能!
魏泓自己說完也覺出這話不對,尷尬窘迫難堪,各種情緒擁堵在一起讓他的臉色越來越差,若不是天色未亮,房中還很昏暗,姚幼清就能看到他耳根發紅,連帶著面頰都在隱隱發燙。
他站在原地看著像只受驚的兔子般縮在床上的女孩子,心中氣悶:“起來給我更衣。”
姚幼清半縮在被子里的腦袋猶豫著探了出來,哦了一聲,怯怯地坐起身來走到他身前。
她因為魏泓剛剛的舉動害怕而又緊張,膽戰心驚的模樣卻讓魏泓心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想著索性今日圓了房好了。
反正最丟人的樣子已經被她看到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她徹底據為己有。
正如他剛才所說,他是男人,這很正常。
更何況他還是她的丈夫,就算主動些也沒什么,不丟臉。
魏泓邊想邊張開了雙手,女孩如以往一般站到他跟前,伸手為他更衣。
兩人離得極近,他一伸手就能抱到她,就能將她瘦小的身子緊緊按到自己懷里,而她一定掙脫不過,只能順從……
順從他的擁抱,親吻,以及一切。
魏泓想想就覺得興奮,先前的困意消失無蹤,視線在女孩的面頰脖頸腰身上一一掃過。
姚幼清并未察覺他炙熱的目光,站在他跟前看著那鎧甲犯了愁。
“王爺,我不會……”
她喃喃道。
成親前周媽媽教過她怎么服侍自己的夫君,自然也學過更衣,但這鎧甲……可從來沒人教過啊,她不知道怎么解。
魏泓回神,自己將鎧甲上的幾個鎖扣解開,眼看已經可以脫下了,卻又全部重新扣了回去。
“會了嗎?”
姚幼清點頭:“我試試。”
說著便按照他剛剛的動作去解那些鎖扣。
魏泓借著這工夫再次打量她纖細的腰身,趁她專心研究鎖扣的時候身子微微前傾,輕嗅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怡人的幽香鉆入他鼻端,讓他奔騰的血液在體內游走的越來越快。
他再也克制不住,雙臂收攏準備將她箍進自己懷里,身前的女孩卻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與此同時,魏泓身上的鎧甲重重地跌落下去,正砸在他的腳上,又在女孩的小腿上磕了一下,這才咚的一聲歪倒在一旁。
魏泓悶哼一聲,姚幼清則直接痛呼出聲,眼淚當時就出來了。
周媽媽聽到動靜,哪還顧得上魏泓在不在里面,推門便闖了進來。
“王妃,你怎么了?”
她擔憂問道,上前欲扶,還未動手就見魏泓一把將姚幼清抱了起來,放到床邊,掀起了她的褲腿。
只見女孩左腿白凈的肌膚上一道烏青,伸手摸一摸有些發腫,顯然是被鎧甲磕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