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法說出自己姓甚名誰的人,可不是別人給他安什么名字他就只能用什么名字嗎?
姚幼清明白過來,半晌無言。
管事也有些頭疼,出聲道:"屬下以后再盯緊些,不讓那些孩子靠近他了。"
姚幼清搖頭:"這里人多事雜,你們總不可能十二個時辰一直盯著他,只要他還留在這,這種事就難以避免。"
"那……王妃的意思是?"
"讓他去府里吧,隨便找個什么差事,若是什么都干不了,也無非是多養一張嘴罷了,在我眼皮子底下總不會有人欺辱他的。"
管事了然,點了點頭,低頭一拍連城肩膀。
"你小子好福氣啊!還不快向王妃謝恩!"
蜷成一團的啞巴被他拍的身子一歪,縮的更緊了。
"嗨,我又忘了,你小子聽不見!"
說著將連城從地上拎了起來,比劃道:"王妃,要帶你去府上,你,有福氣啦!"
連城被他拎著瑟瑟發抖:不,我并不想去!放開我!
這樣子被瓊玉以為他是害怕,笑道:"周管事你快放開他吧,瞧把他嚇的!"
邊說邊將他拉到自己這邊,指了指馬車。
"待會跟著我們走,以后再也沒人欺負你啦!"
讓我被人欺負吧!我不怕!只要不讓我去你們的府邸隨便怎么被人欺負都行!
鬼知道他進去以后萬一被發現要怎么才能逃出來?
那不是……甕中捉鱉,關門打狗嗎?
他認識魏泓這么多年,為什么從不去他府上,見面都是在外面,不就是怕不小心翻臉了逃不出來嗎?
現在怎么……怎么要被他媳婦帶進去了?
連城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懼,發自肺腑真情實感,然而并沒有人看到。
他遭亂的頭發擋住了眼,一聲不吭被人拎著小雞崽子似的塞到了下人坐的馬車上,一路駛入了魏泓在倉城的府邸。
院門一關,連城心里咯噔一下,感覺自己不是進入了一座宅院,而是鉆進了一頭野獸的血盆大口。
跟在他身邊的下人遠遠看他上了馬車,一臉莫名,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聯絡了他們在倉城的人,把這個消息告知了他們。
連城的鋪子里,幾個下人聚在一起。
"公子當初說了,哪里最危險他就藏到哪里去,沒想到如今竟然藏到秦王家里去了!"
"公子厲害!"
"公子大勇啊!"
而"大勇"連城此刻則在魏泓的宅子里一臉懵逼: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