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人看出端倪,他們相隔一段時間一前一后的去了。
連城“又聾又啞”,按理說是不可能第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的,所以他去的晚,錯過了第一次施粥,到那時正趕上晌午的粥。
早晨整齊的隊伍這是有些凌亂,幾個流民正擠在前面鬧事。
“不是說老弱婦孺病患殘疾都可以直接來領粥嗎為什么我不可以”
說話的人邊說邊捂著肚子“我這肚子是真的疼啊,都疼了好幾日了,根本就沒力氣做工,為何不給我粥喝”
“是啊,都說王妃菩薩心腸,我看也未必”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吵嚷嚷,負責維持秩序的官兵卻像沒看到似的,任由他們胡言亂語也不理會。
連城低著頭站在隊伍的最尾端,實際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前面的動靜,眉頭微蹙稍稍抬眼看了看前面。
粥棚后面有扇屏風,姚幼清就坐在那里,此刻想必也正聽著。
這樣可不行啊
連城心道。
施粥固然是件好事,但碰到這種胡攪蠻纏的人也很麻煩,不及時處理的話以后人人效仿,豈不亂套。
他正想著,就見一架馬車從遠處緩緩駛來。
隨著這架馬車靠近,屏風后的人也走了出來。
姚幼清走到車前,親自將車上人扶了下來,挽著其中一人的手臂往回走,另一名老者則跟在一旁,亦是與她有說有笑。
來的這夫妻倆正是李泰夫婦,姚幼清將他們帶到粥棚后對那幾人說道“李大人和李夫人是城中有名的大夫,跟隨王爺多年,你們去街上隨便找人打聽打聽就會知道。”
“既然你們說自己有病,那便讓他們給你們看看到底有沒有病。若是有,自然是不必做工,可以直接領粥喝的,若是沒有卻在這里生事,那便罰你們頭半個月做兩份工才能換一碗粥,以儆效尤。”
話音落,幾人頓時啞巴般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李泰與宋氏給幾人把了脈,他們一個個吃著別人的供奉,蓋著比別人都暖和的毯子,自然是沒有大礙的,于是都被罰去先做工再領粥,不然今天就沒有粥喝。
這幾人被打發了,姚幼清又對排隊的其他流民道“為防這樣的事再次發生,以后我每日都會派一個大夫來這里坐診,即便不是李大人和李夫人,也一定是真正醫術高明的大夫。”
“若是大家真有什么不適,可以找他們問診,患病期間的粥也可以直接來領,診金和藥錢由我來出。但若像剛才那幾個人那般無病鬧事,就會受罰,也希望大家記得這點。”
排隊的流民們聽說還有大夫可以看診,甚至有的湯藥,更高興了,直呼王妃仁善。
連城仍舊低著頭,唇邊卻牽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他早該想到的,這丫頭當初能自己從趙伍手中逃走,就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又怎么會應付不了幾個潑皮無賴。
他將身上的毯子又裹了裹,摸到粗糙破舊的布料才想起這不是昨日她給他那條。
裹緊毯子的手又松開,他抬眼朝前看去,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跛著腳向李泰夫婦走去。
那是他的部下,就是最近跟在他身邊的那個。
連城心頭一緊,正擔心他會不會未經自己授意就做出什么蠢事,就見他坐下來伸出手放在桌案上,對李泰說了兩個字“腹痛。”
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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