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只喜歡喝那漂亮的一雙手煮出來的茶而已。
這次因為出國學習,快兩個月沒見了,算是最長的一次。而以往她都是每月按時給師清漪做一次心理診療記錄,至少也是一月見一次的,這么一對比,兩個月的時間的確非常難捱。
感覺到有女人清雅的香氣繞過來,祝錦云微微一皺眉,睜開了眼。
面前站著一個身高腿長的女人,就單單是站在那,沒有什么表情,也不做多余的動作,就已經足夠凝成一幅畫。女人的頭發很長,當真是似錦緞一般自然地垂落下來,幾縷貼在胸前,秀眉幽瞳,白襯衫,黑色長褲,干練中又透著一股清水出芙蓉的古典美。
這種美實在是太奪人眼眸,祝錦云的目光幾乎不能從那張臉上挪開,她來來去去地看過了那么多的人,這女人實在是里頭漂亮到極致的。
而女人走過來,居然是沒有聲息的,如果不是那抹香氣,祝錦云還不能感知到她。
“你好。”女人微微一欠身,禮貌地向她伸出手“清漪的朋友么”
“是。”祝錦云連忙站起來“你好。”
也許是對方表現得太自然,祝錦云突然有了一種客人的拘謹感,好像這座房子的主人已經搖身變成了眼前這名陌生的女人,自己在她家里做客,要多拘謹就有多拘謹。
手握上去的同時,祝錦云出于職業習慣,又去看女人的眼睛。
對方眼眸深邃,恍如寧靜的夜空,沒有哪怕一絲的波瀾。
眼睛是心的窗,許多心思都能在眼睛里有或多或少的流露,這是祝錦云以往看人的經驗。在心理學上,眼神,各種面部微表情,肢體微動作,都是看人的破綻點。
從這些破綻點出發,祝錦云過去總是能很準確地拿捏住他人。
而這次,女人絲毫沒有破綻。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得體而從容,眼眸幽深得讓人捉摸不透。
祝錦云不知道她是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聽到她嘴里說出的“清漪”二字,說得那么親昵溫柔而又有力,仿佛在向祝錦云昭示著什么。
“祝錦云。”祝錦云出了微微一層汗,自報家門,又看著女人一笑“你和師師是”
“洛神。”洛神勾著唇角,淡淡回了一個笑意“我是清漪的家里人。”
家里人,很模糊的一個概念,祝錦云沒敢多想,只是第一時間認定了這是類似“親戚”的意思。
不過她和師清漪實在太熟了,以前又時常以貴賓身份出入師家,受到師夜然的青眼有加,對師清漪的圈子自認是了如指掌,卻從來沒在師清漪的親戚名單上見過和洛神有關的任何一絲痕跡。
洛神來得很突兀,仿佛突然就闖入了師清漪的生活,這點讓祝錦云感到不安。
正在祝錦云被一種莫名的氣勢壓制得難受的時候,師清漪端著茶器從廚房里走出。她看到洛神和祝錦云面對面地站著,氣氛有些詭異,腳步略微凝了凝,這才上前笑道“錦云,久等了。”
師清漪的出現起到了很好的緩和作用,祝錦云松了一口氣,又坐回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