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而娟秀“隔墻有耳。蕭家有內鬼,師家卻也有,不知道是誰。剛才會場說的那些,都是蕭家現在知道,而你們不知道的。”
洛神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張圖。
師清漪也立刻明白過來,感覺渾身毛孔都好像灌了冷風進來,涼颼颼的。
蕭家已經知道“它”在地底下了,也知道師老太太是土葬,現在他們肯定在找老太太的墳墓位置,一個未知的“它”,與一個裝尸體棺材的墳墓,絕對是墳墓找起來容易。依照老太太的意思,就算是“它”沒有和老太太在一起,那也肯定是有關聯的,找到老太太的墓,說不定就能掌握到“它”的蛛絲馬跡。
難怪師輕寒在對待這個圖的時候,會這么謹慎。
師輕寒再度眼神示意,大概是問師清漪她們記住這圖上的分布沒有,師清漪點點頭,洛神也輕輕頷了下首,師輕寒見狀,便把那張紙揉起來,點火燒掉了。
燒完了,師輕寒說“要怎么做,你們也知道了。”
“嗯。”師清漪感覺到無以名狀的壓力與緊張感。
“明天酒會上,千萬要注意一個戴玉扳指的高個子女人,蕭家的人里面,她是最危險的。雖然她沒有被邀請,但我覺得她肯定會趁此機會前來。”師輕寒又提醒道。
洛神眸光晃了一下,神色有些冷“玉扳指”
“是。”師輕寒說。
師清漪問“她長什么樣子”
師輕寒搖頭,說起以前那些黑暗往事,聲音卻是釋然的平靜“我以前被囚禁的時候,她有時候會過來,過來的時候都戴面具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模樣,也不清楚她的名字,只知道蕭家小姐稱她老祖宗。可她明明很年輕,不知道為什么蕭家小姐這么稱呼她。”
她頓了頓,神色復雜“我一個人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熬下去,漸漸的便有了寫日記的習慣。她基本上不怎么和我說話,但是會時常翻我的日記看。”
師清漪想起在瘋人院地下室看過的師輕寒日記,的確記得有這么一條,當時她還不知道那個看師輕寒日記的人究竟是誰,現在師輕寒說不知道那人長相和名字,她反倒更糊涂了。
倒是洛神偏了頭,凝眉不語。
師清漪看了洛神一眼,繼續問師輕寒“你說那女人很高,究竟是多高,有個具體概念么,比如說比小姨你高么,詳細一點,明天也會比較妥當些,至少范圍可以縮小。”
“比我高這么多吧。”師輕寒做個手勢比劃,望向洛神“她穿高跟鞋,洛小姐我見你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我想實際上她和你差不多高。”
師清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洛神之后基本上沒說話,師清漪又向師輕寒咨詢了一些信息,等到十一點多才離開師輕寒的別墅,回去歇息。
夜晚很快過去。
師清漪對酒會有著極大的緊張感,既希望它很快來臨,又盼著它能晚些到來,以便能讓自己準備更充分些,這就和學生等待考試有些類似,希望考試快點考完,結束痛苦,可是又擔憂它的未知考驗。
只是這種焦躁矛盾的痛苦程度,比等待考試放大了一萬倍帝凰之神醫棄妃。
師清漪還沒有充分調整好心態,從這種痛苦中緩和出來,她就已經端了一杯白葡萄酒倚在酒吧的吧臺旁,看著前面那些身著盛裝的業界精英。
目光看似溫和良善,無害得很,實際上里面掩藏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細細地將那些來往的男女一一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