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寶石藍晚禮服襯出她剔透的好膚色,以往束起的長發垂下,發梢微微帶了些卷,就這樣隨意地被一只釵挑了部分,慵懶地挽在腦后,別有一股風情。
手上的紅玉手鏈被酒杯里的液體襯著,灼灼地晃著光。
她五年沒回來,以前在師家的時候,也得參加酒會,最開始她是那么孤僻,一個人縮在角落,誰也不理睬。
只是她生得太漂亮,又因著她的身份,難免會有許多人過來與她搭訕,邀她跳舞,但當時的她,都十分漠然地回絕了。
如今過去那么多年,她的性子已經是似水溫柔,待人接物和煦有禮,雖然她也會拒絕,但面上笑容卻似清風,她那些輕柔狡黠的拒絕言語,并不會讓人有任何難堪。
又一個男人過來與她搭訕,聲音明顯十分驚喜“師小姐,好久不見這幾年我都沒在酒會上看過你呢,是很忙么,今天能在這里見到,真是榮幸。”
“謝先生,你好。”師清漪認出這是以前拍賣會上見過幾次的男人,也時常參加師家的酒會,倒是不算太熟絡,便道“是有點忙,以前家里辦酒會的時候,我恰巧都在外地。”
男人點點頭,道“師小姐能賞臉同我跳支舞么”
師清漪笑起來“我當然很愿意,只是很抱歉,我在等人,等下還有點事。”
男人露出一個很惋惜的表情“這樣啊。”
“祝你玩得愉快。”師清漪客套地說。
男人點點頭,站在原地,他眼見跳舞不成,大概是還想和師清漪多說幾句話,便沒什么營養地扯個話題開說,師清漪有點頭疼,卻還是非常和氣,偶爾和他說兩句。
五分鐘過去,男人還沒有要走的感覺,師清漪目光瞟了瞟四周,在人群中看到了什么,頓時眼睛一亮。
“清漪。”女人分開人流,晚禮服長裙款款,朝她走過來。
“洛神。”師清漪忙看向女人,如臨大赦,又轉過頭對男人道“我的朋友來了,我得走了,不好意思,謝先生。”
那男人望著走過來的洛神,也許是沒見過這么清雅絕倫的女人,他面上一怔。
洛神烏黑的眸子甚至并未看那男人,只是對師清漪道“走罷。”
她平素清水芙蓉的模樣就足夠顛倒眾生了,更何況如今還少見地描了細細的淡妝,秀眉幽瞳,眼角眉梢都是說不盡的昳麗韻致。烏黑筆直的長發垂下,一些垂在雪白的裸肩上,黑白分明,極是勾人。
身上的白色長裙款晚禮服是師清漪特地為她定制的,極其襯她纖細高挑的身段,猶如出塵脫俗的白鶴,尤其是腰部,那里的腰線勾勒得恰到好處,簡直不能增減一分的合襯,弱柳盈盈,難怪她今天剛換上的時候,師清漪忍不住抱著她在那軟腰上摸了兩把。
周身沒有什么過于惹眼的配飾,只耳下兩枚細細精致的耳墜,可在這滿室華光之下,她整個人竟是比鉆石還要璀璨般灼人眼眸。
師清漪和她并在一起,也真的猶如鉆石珍珠般,讓那謝姓男人一時忘了搭腔,腦子里甚至還冒出“一對璧人”這樣詭異的詞語來,這個詞語冒出,男人還以為自己是喝了點酒醉糊涂了軍婚誘寵。
師清漪趁此機會,挽著洛神的手臂離開,邊走邊輕聲說“那邊怎么樣”
“暫時無礙。”洛神低聲應她。
“蕭家的人怎么還沒過來。”師清漪盡量挽著洛神,往人少的地方走。
雖說這種酒會來去非常自由,并無限制,但是六點開始,現在已經七點四十,蕭家那邊的人一個都沒來,還是讓師清漪覺得有點心慌。